塞林格没回话,默默端详。果然他看人就像在大太阳下,仿佛能看得人分毫毕现,被他盯得都有点麻,他才抬手在旁边比比:“到这儿。你胳膊位置。”
“哦。”点点头。
塞林格说当时晕得挺舒服,什都不记得。
护士长气得脸色铁青时他才笑笑,说洗澡时没洗后背那儿,别气。
这下护士长有气都发不出,收半火气道:“你们当明星平时是不是没有人管你们?”
“怎没有,”坐在床边塞林格说,“他不是负责管吗?”
拉开窗帘,回头就见他看着,护士长也看着,还朝翻个白眼:“他管得你太阳能从北边出来!”说完飞快地往他手背留置针里插上输液管。
言瞪着他,末又瞪:“你说说话啊!”
说他不都回来吗,血也没流袋里啊。
护士长很气愤地走,并表示等石头哥来探病要告们状。
“没事,”转头对塞林格说,“过会儿她就忘,不过血都快留药袋里,还是挺危险,下次……”
“知道,”塞林格说,“下次不会。”
挂在输液杆上药袋晃悠两下,今天天空难得放晴,阳光下,浅金色液体滴滴注入塞林格体内,他抬手想调点滴速度,刚想阻止他,不知为什他又放弃,看着护士长离开方向,自言自语着:“们有这差吗?”
回病房时问他去哪儿,他说楼下有个做透析小孩:“想买点礼物送给他。”
“好,”点头,“想送什,去买。”
他想想:“送他把吉他吧。”
“嗯,他多大?”
他回答得这诚恳,反而不知道要说什。塞林格住院周,几乎天天都在惹护士长生气,护士们量体温血压经常找不着他人,护士长逮到他就顿劈头盖脸,说你后背都是窟窿你倒是跑得比护士还勤快啊?
塞林格就说窟窿不都被你们堵好吗。
护士长就说那你转过去抽你两下试试?
塞林格就大方转过去,露出整张背,副准备挨板子样子。他也是知道护士长不会真打他。
隔天又被告状说他居然自己拆绷带洗澡,护士长说你是不是不记得你那天是怎被从车里拽出来,满背血被送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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