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阵外密集饥饿蚊群气得发狂发抖,噪音嚣张,但就是不敢冲进烟阵。战斗大半夜陈阵望着被击败强敌,心中涌出胜者喜悦。
这夜,全大队各个营盘全都摆开烟阵,上百个烟盆烟堆,同时涌烟。月光下,上百股浓烟越飘越粗,宛如百条白色巨龙翻滚飞舞;又好像原始草原突然进入工业时代,草原上出现大片林立工
等待聚餐厚密蚊群,突然像轰炸机群俯冲下来。那些最后批被剪光羊毛,光板露皮羊,经过野外整天肉刑针刑,早已被叮刺得像疙疙瘩瘩癞蛤蟆样,惨不忍睹。密集饿蚊新轮轰炸,简直要把羊们扎疯。羊群狂叫,原地蹦跳,几只高大头羊不顾杨克鞭抽,铆足劲顶风往西北方向冲。陈阵抄起木棒,冲过去通乱敲乱打,才将头羊轰回羊粪盘。但是,整个羊群全部头朝风,憋足劲随时准备顶风猛跑,借风驱蚊。
陈阵以冲锋速度,手脚麻利地点起六盆艾烟,并把盆端到羊群卧盘上风头。六股浓浓白烟像六条凶狠白龙,杀向厚密蚊群。顷刻间,毒蚊群像遇上更毒天龙般,呼啸溃逃。救命艾烟将整个羊群全部罩住,疲惫不堪大羊小羊,扑通扑通跪到在地。天苦刑,总算熬到头。白烟里羊群片寂静,羊们被折磨得几乎连反刍力气都没有。
杨克下马,沉重地砸在地上。他急忙牵着满身蚊子马,走进烟阵,又摘掉防蚊帽,解开粗布厚上衣,舒服得大叫:真凉快!这天快把憋死。明天你放羊,准备受刑吧。
陈阵说:在家里也受天刑。明天放羊回来你也得给备足六盆烟,还得给小狼点烟。
杨克说:那没问题。
陈阵说:你还不去看看小狼。这小兔崽子挺知道好歹,钻进烟里睡觉去。
杨克疑惑地问:狼不是最怕烟怕火吗?
陈阵笑道:可狼更怕蚊子。它看狗来抢它烟,就不干,马上就明白烟是好东西。乐得肚子都疼,真可惜你没看到这场好戏。
杨克连忙跑向狼圈,小狼侧躺在地,懒懒地伸长四腿,正安稳地睡大觉呢。听到两位大朋友脚步声,小狼只是微颤眼皮,向他俩瞟眼。
整整夜,陈阵都在伺弄烟盆。每隔半个多小时,就要添加干粪。只要药烟弱,又要添加艾草。如果风向变,就得把烟盆端到上风头。有时还要赶走挤进羊群来蹭烟牛。牛皮虽厚,但牛鼻、眼皮和耳朵仍然怕叮刺。陈阵为不让牛给羊群添乱,只好再点盆烟放到牛群上风头。为保证艾烟始终笼罩牛羊和小狼,陈阵几乎夜未曾合眼。三条大狗始终未忘自己职责,它们跑到羊群上风头烟阵边缘,躲在烟雾里,分散把守要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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