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给骑,押车,照看小狼。
张继原长叹口气说:看来游牧条件下真养不成狼啊。
陈阵将拴着小母狗和小狼牛车,调到车队最后。他把最后头牛牛头绳,拴在第五辆牛车后横木上,然后大喊声:出发!
张继原不敢坐在头车上赶车,他牵着头牛慢慢走。牛车辆跟着辆启动,当最后辆车动起来时候,小母狗马上跟着动,可是小狼直等到近三米长铁链快拽直还不动。这次搬家六条大犍牛,都是高建中挑选出来最壮最快牛,为搬家,还按照草原规矩把牛少吃多喝地拴三天,吊空庞大肚皮,此时正是犍牛憋足劲拉车好时候。六头牛大步流星地走起来,狼哪里犟得过牛,小狼连撑地准备动作还没有做好,就下子被牛车呼地拽个大跟头。
小狼又惊又怒,拼命挣扎,四爪乱抓,扒住地猛地翻身,急忙爬起来,跑几步,迅速做好四爪撑地抵抗动作。牛车上车道,加快速度。小狼梗着脖子,踉踉跄跄地撑十几米,又被牛车拽翻。绳子像拖死狗样地拖着小狼,草根茬刮下层狼毛。当小狼被拖倒在地,它后脖子就使不上劲,而吃劲地方却是致命咽喉。皮项圈越勒越紧,勒得它伸长舌头,翻着白眼。小狼张大嘴,拼命喘气挣扎,四爪乱蹬,陈阵吓得几乎就要喊停车。就在这时,小狼忽然发狂地拱动身体,连蹬带踹,后腿终于踹着路埂,又奇迹般地向前蹿,轱辘翻过身爬起来。小狼生怕铁链拉直,又向前快跑几步。陈阵发现这次小狼比上次多跑两步,它明显是为多抢出点时间,以便再做更有效抵抗动作。小狼抢在铁链拽直以前,极力把身体大幅度地后仰,身体重心比前次更加靠后半尺。铁链拉直,小狼居然没被拽倒,它犟犟地梗着脖子,死死地撑地,四只狼爪像搂草机般搂起路梗上堆秋草。草越积越多,成滑行障碍,呼地下,小狼又被牛车拽个大跟头。急忙跑两步,再撑地。
小母狗侧头同情地看看小狼,发出哼哼声音,还向它伸下爪子,那意思像是说,快像这样走,要不然会被拖死。可是小狼对小母狗连理也不理,根本不屑与狗为伍,继续用自己方式顽抗。拽倒,拱动身体踹蹬路埂,挣扎着爬起来,冲前几步,摆好姿势,梗着脖子,被绷直绞索勒紧;然后再次被拽倒,再拼命翻过身……陈阵发现,小狼不是不会跟着牛车跑和走,不是学不会小狗跟车步伐,但是,它宁可忍受与死亡绞索搏斗疼痛,就是不肯像狗那样被牵着走。被牵与拒牵——绝对是狼与狗、狼与狮虎熊象、狼与大部分人根本界限。草原上没有条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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