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画面还历历在目。舒清朗看眼手里包子,得,这下包子也别吃。
他径直走过去,拍拍男孩儿得肩膀。
“你好。”
袁来转过身看到舒清朗,宛如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般忙道:
“警察叔叔,你们这儿有规定不能看死人对吧!”
今年年初市局食堂厨师突然换成不知道哪位领导家亲戚,每顿只做样,没得选择,爱吃不吃。局里大小伙子个个叫苦连连,进食堂宛如场赌博。永远不知道今天等着自己会是色香味俱全土豆焖羊肉还是股子涮锅水味什锦蔬菜汤。
舒清朗低头咬口手里拳头大包子。
嗯……味道且不说,馅竟然是香菇猪肉,比上次芹菜草莓正常太多。
他知足咬第二口。
从嘴里吐出颗麻椒。
恍惚。
舒清朗伸出右手揉揉眉心,依然没能将这股强烈疲惫揉去半分。断然不敢再开车回去,只得站在路边拦辆出租车回家。
尽管已经上下眼皮已经疯狂厮打在起,他却依然强忍困意先进厨房给自己煮碗面,三口并两口迅速吃完后还不忘进浴室冲个澡,从浴室出来头发上水珠还没来得及擦干,紧接着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觉直睡到第二天清早被闹钟叫醒。舒清朗抬起只胳膊搭在眼上,阖着眼不想动弹。硬是在第三遍闹钟响起时候才艰难从床上坐起来。
脑袋依然昏昏沉沉,大概是昨晚没擦干头发就睡缘故。
……好吧。
舒清朗低着头手刷着微博,手拿着包子不时啃上两口,慢悠悠地朝技术科踱步。没成想大老远就看到科室外熙熙攘攘。
“大清早都围在这儿干嘛。”他问。
“哎你可来朗哥。”李享小声对他说:“前天夜里说是有个小孩喝多吐死者身,那尸体不是被咱们拉回来吗。家里大人知道,非拉着孩子说是来给尸体赔不是。喏,你看那小孩儿吓成什样。”
舒清朗顺着李享视线望过去,入眼是个瘦高男孩背影,件简单干净白T配着条水洗浅色牛仔裤,头上还反扣着顶白色棒球帽。男孩儿正小声跟父亲争论着什,从背影都能看得出男孩儿满心急躁来。
舒清朗握着电动剃须刀对着浴室镜子刮着刚冒出头胡渣,边观察镜子里自己赤裸上身。
……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拍拍自己光洁肚皮。
不争气腹肌同志,你就这样屈服于垃圾食品黑势力威严吗!要你何用!
边暗自叹气边想着该找时间重拾健身。
舒清朗在早餐要吃豆浆油条还是面包牛奶中思考近五分钟,还是没能从两样中做出选择。干脆回局里吃食堂未知馅包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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