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愧疚,”亚矢子说,“没有人会故意让车祸发生,谢谢您心意。”
不知为何,对方陷入沉默。亚矢子贴着话筒,微微侧首。她试着说声“喂”。
“啊……不好意思,其实打这个电话是有原因。听说辰芳负责人生病,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
看来对方终于要进入正题。亚矢子认为没有必要隐瞒,决定照实说:“是,他正在住院,情况不算很好,是癌症晚期,已经无法救治,医生说不管什时候发生什情况都不奇怪。”
对面发出声叹息。“海鲜市场人也这说。”
“是,您是哪位?”
“姓叶山,是池内弓江妹妹。”
“池内……”亚矢子在记忆里搜索番,但没有哪个熟人是这个姓氏。
“旧姓森本。请恕失礼,你是亚矢子小姐吗?”
“是。”
摆放在由三根球棒模型组合而成球架上,下方垫着绿色布。
亚矢子记不清球是从什时候放在这里,小时候并无印象,应该是之后才有。这不是著名选手签名球。如果是哪次大赛纪念品,父亲应该会在某个地方做记录,但她没有找到。
亚矢子上大学时曾问过真次这个棒球来历。
“不是什不起东西,就是个赠品。”真次如是说。
亚矢子总觉得他好像不愿多说,所以也没再多问。
真次患病事已在业内传开,所以亚矢子丝毫不觉得意外。“人斗不过病魔。现在
“果然……你母亲芳原正美出车祸时,姐姐弓江也在那辆车上。”
亚矢子惊呼声,不由得呼吸滞。“您说这些人都已经去世……”
“是。”对面女声回答道,“姐姐和开车姐夫意外身故,正美女士得救,但受很严重伤。”
“是。”
“关于这件事,十分愧疚,都是因为姐姐和姐夫……”
也许这个棒球具有特殊意义,否则又怎会装饰在书柜上呢?亚矢子听说父亲打过棒球,这也许是用来回忆当年东西。
亚矢子想,没准父亲希望把这个球放在身边。现在真次在不痛苦时候意识清晰,视力也没问题。把这个球装饰在病房里,可能他心情多少会舒畅些。亚矢子打算先把这个球收进箱子,再找合适照片。她正要伸出手,突然铃声响起,吓她跳。原来是放在矮柜上固定电话。
这不是辰芳总线电话,而是正美和真次结婚时开通私人电话,知道号码人应该很少。到底是谁打来呢?亚矢子惊讶地拿起话筒。如今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不是无线座机。
有可能是骚扰电话,亚矢子想。于是她没有自报家门,只是说声“喂”。
“请问是芳原家吗?”个女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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