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三层后,松宫和亚矢子并肩在走廊上行进。
“别人来过吗?”松宫问。
“今天只有来探望,亲朋好友已经告别过,不过只有几个
“和昨天差不多。你要立刻见他吗?”
“是。”松宫回答。他正是为此而来。
“请来这边。”亚矢子迈开脚步,松宫紧随其后。她带松宫来到缓和医疗楼电梯间,芳原真次病房在三层。
“舅舅……母亲哥哥也是患癌症去世。”松宫说。
“这样啊。”
“那就好。”
“待会儿见。”
“好。”松宫挂断电话。
昨晚,松宫已经在电话里将克子所说切大致告诉亚矢子。
“如果想见父亲,你要尽早来。”亚矢子说,“他从昨天开始直昏睡,医生说可能不会再恢复意识。”
将近下午点时,“光辉509号”列车抵达金泽站。从东京到金泽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松宫在途中睡会儿,感觉眨眼工夫就到。他站起身,从架子上搬下行李。
这几周他来来回回出好几次远门。上越新干线,东北新干线,然后是北陆新干线……只有今天这次不是出于工作需要。
他穿过检票口,走出站楼,巨大玻璃顶棚令他睁大双眼。车站前方门形似鸟居,他坐车时在手机上读到报道说,这座门叫“鼓门”,以金泽传统艺术为设计灵感。许多观光客在拍照留念。松宫穿过人群,走向出租车候车点。
坐进出租车后,他报上医院名字。那家医院似乎很有名,司机立刻发动引擎。
松宫从内侧口袋掏出手机,给芳原亚矢子打电话。两声呼叫音过后,电话接通。
“胆囊癌。发现时候已经转移到身体各处,没法治疗。他是帮助过们母子恩人,经常趁着查案间隙去探望他。”
“你舅舅想必也很高兴。”
“那就太好,毕竟他儿子——他唯至亲,直到他去世也没去探望过。”
“为什?”
“说来话长。”这时,电梯门开,两人走进电梯。
松宫回答说明天就去。他想,如果赶不上那也没办法。
松宫在车内眺望街市风景。传统特色古老住宅和现代风格新式建筑相得益彰,沿着整洁马路铺陈开去。他想,倘若人生某个齿轮稍稍错位,恐怕他已经是这座城市居民。
出租车抵达医院,松宫从白色建筑玄关入内,发现芳原亚矢子就站在前方。
“欢迎。”她笑盈盈地对松宫说。
“目前情况如何?”
“你好。”
“是松宫。现在已经坐上出租车离开金泽站。”
“好,在医院大厅等你。”
“麻烦你。那个,还……没问题吧?”
片刻停顿后,亚矢子答道:“没事,还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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