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名儿,好久没有人叫……”易卜拉欣腼腆地低下头去,似乎不大好
链子,环扣着环,从盒盖儿直连着盒底儿,绝!成吉思汗佩服他手艺,又拿出块羊脂白玉,长春道人就用白玉琢成只玉瓶,那瓶子薄得能透着看清手上指纹!……”
易卜拉欣仿佛看见那瓜、那瓶,琢玉高手魔术般技艺,他在梁亦清奇珍斋就已经叹服!
“……成吉思汗后来封长春道人为‘白玉大士’。”梁亦清停停,说,“这是种说法。还有说,对长春道人就有点儿不恭敬。说是:成吉思汗赐给他只王杯,有次御驾亲临白云观,却不见他使用这杯,就问他什缘故,长春道人说:”御赐圣物,怎敢使用呢?把它顶在头上!‘成吉思汗这才留神他头上,原来那只玉杯被长春道人打个眼儿,扣在纂儿上,用管子别,当成道冠!成吉思汗见他这样儿把圣恩顶在头上,时高兴,就笑着说:“噢,顶天立地,你是玉业之长!’说起来,这是成吉思汗赏给他地位,他自己倒没有什本事,只会打眼儿!没有学问,也不知道这两种说法儿,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过,从那以后,长春道人就成北京玉器行业祖师爷,人称‘丘祖’。四处化缘道士,只要能背下来‘水凳儿歌诀’,必是白云观出来,玉器艺人都要好好儿地待承。每逢正月十五,是丘祖生日,都到白云观去拜祖师爷;九月初三,是丘祖升天日子,又都到琉璃厂沙土园长春会馆去聚会,那儿供奉着丘祖塑像。因为咱们隔着教门,玉器行回回都没去拜过匠祖。祖上手艺到底是怎学来,就说不上。也许就是这位匠祖,也许还有别祖师梁亦清留下个问号,无法满足易卜拉欣。
“想还会有吧!丘祖不是也有师傅吗?”易卜拉欣陷入他逻想。梁亦清说这个掺杂着传说和笑话故事,显然并不是那条长河源头,他还要追下去,追下去……
回到奇珍斋,已是吃午饭时候。从现在开始,易卜拉欣正式称梁亦清妻子白氏为“师娘”,称壁儿、玉儿为“师妹”,当然,对师妹只须直呼其名就行。
“那,你叫什呀?”壁儿在摆饭时候问他。
“?叫易卜拉欣呀!”他边帮着壁儿端菜、拿筷子,边笑着说,“刚来时候,你不是就知道吗?”
“知道,这是你经名儿!你本名儿叫什?”
“本名儿?”
“是啊,”梁亦清也跟着说,“咱们穆斯林,每人都有个经名儿,还有个本名儿。比如吧,经名儿叫‘阿卜杜勒’,本名儿叫‘梁亦清’。你呢?除‘易卜拉欣’,还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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