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康童对女人
年龄没有概念，只觉得她年轻，说话也很温柔，这时她笑得开心，康童也慢慢放下戒备，于是大着胆子问：“那您有孩子吗？”
有孩子女人才可以叫阿姨。家里阿姨曾经教过他。
女人摸着小狗脑袋：“陈褚连倒是希望
有，他自己精子质量什
样自己没点数吗。”
见小孩
脸茫然，她才注意到自己说错
话，忙笑
康童看着面前切好牛排，抬起头想说谢谢，连诀已经转过头继续和陈褚连说话。
吃完晚饭还没有要离开意思，连诀跟陈褚连去楼上书房谈工作，留康童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调到新闻台，播都是国家大事，他看会儿，觉得没意思，但不敢调去少儿频道，更不敢到处跑，只得缩手缩脚硬着头皮继续发呆。突然脚边痒痒，康童低头去看，是只很小白色博美犬，正叼着他脚上拖鞋咬。
以前少有接触小狗意思，这时见雪团子似博美，他喜欢得紧，又有点害怕，左右没人注意自己，趁机小心翼翼地伸出根手指头戳下小狗脑袋。结果小狗抬起头冲他叫得很凶，他吓跳，赶紧收回手。
个带着笑女声在旁边响起：“哎呀，别怕。它就是装凶，不咬人。”
康童吓跳，手里刀叉掉在桌子上，碰撞出突兀声响。
餐桌周围蓦地安静下来。
康童无措地低下头，视线余光留意到连诀手臂上肌肉绷紧些，顿时更慌张，两只手立刻从餐桌上放下来，轻轻吸吸鼻子。
到底是陈褚连旁边女人先看不下去：“吃饭就吃饭，吓唬小孩子做什。”
连诀声音也比先前冷些：“最近比较忙，没抽出时间教他。吃饭吧。”
康童扭过头：“陈太太。”
“都说不要叫陈太太，听起来很老。”女人无奈地笑，在他旁边坐下，把小狗抱进怀里。看他有点害怕，就把狗狗翻个面，屁股那面朝着康童。
“看起来很老吗？”
康童摇摇头，犹豫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您像姐姐。”
这话把女人哄开心，她眉开眼笑，伸手捏把康童脸：“真乖！”
康童没敢再去碰刀叉，两只手在桌下紧紧绞着桌布边缘垂下穗子，担心自己再给连诀丢脸，泪在眼眶里噙着，也没敢掉出滴来。
他很小声地抽下鼻子，试图把眼泪憋回去，旁边递来张餐巾纸。
他瓮声说：“爸爸，没有哭呀。”
连诀没说话，把纸巾放在他腿上，收回手。康童眨眨眼睛，趁没人注意他，拿纸巾在眼睛上按下。还没抬起头，看到连诀把什东西放在他面前。
“吃饭。”连诀接过他手上用过餐巾纸丢进旁边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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