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沈庭未这个人。
沈庭未从他那里离开近个月,后面林琛打来电话说给他准备钱他没收,连诀也没觉得疑惑,当被问到要不要
等人失魂落魄地走远,连诀才意识到自己心头不悦缘由——
和他睡时候哭着要他戴套,不然就闹脾气,睡别人时候倒是把这茬忘得干净。
待刚才进去人从诊室里出来,连诀才敛好思绪,进门:“您好,来拿余曼孕检报告。”
待连诀取孕检结果上车,司机将车子发动:“回陈先生那里吗?”
“嗯。”
题,“那……要是没有子宫呢?”
“啊什啊,你女朋友不用子宫就能怀孕啊?”
医生蹙起眉莫名其妙地看看他,说完恍然:“哦,你意思是宫外孕啊?检查过吗?宫外孕话没法做药流,药物使用不得当会造成孕妇大出血,必须做手术才行。”
“手术……”沈庭未低声重复遍。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走廊上很快又挤满人,里面人还没出来,外面人就要进。
连诀把拿来孕检报告随手放在身旁座椅上,陈宁雪几分钟前发来消息问结果,连诀回复完,对面就没再回。
医院路段有些拥堵,车只能缓慢地从车流中挪动,等红绿灯时候连诀随意地往路边扫眼,竟又落在身形清瘦那人身上。
沈庭未刚从医院出来,沿着人行道走得很慢,看着是有几分心不在焉,否则也不会险些被旁边骑自行车穿行学生撞上。山地车把似乎在他手臂上蹭下,牵得他脚步略踉跄,换别人这个时候就该把人叫住,好歹斥上两句让人赔礼道歉,他倒好,抬手捂着被蹭红手肘,往边靠些。
连诀没来由地想到先前这人被自己弄痛也不会喊,只会红着鼻子掉眼泪,倒确实像是吃亏也不会去反驳软弱性格。
想来他又迟钝地察觉出奇怪。
连诀从诊室门口侧开,站在门外皱眉,几人之外那道身影孤苦伶仃显得有几分可怜,连诀心道最近见他频率高得有点离谱。
口罩两侧黑色细绳在他耳后勒出道红印,诊疗室里挤得人多,七嘴八舌话语声很快盖过沈庭未细若蚊蚋音量,他只好闭上嘴,在原地孤零零地站会儿,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大概是屋里太闷,他转过身时就把口罩摘下来,手指撩动遮在耳尖碎发,被诊室明亮灯光映得粉而透明耳廓露出来。
他走过来时连诀仍保持着原本姿势没打算躲开,沈庭未却没抬头看,长垂睫毛将盛着大雾眸子掩去大半,神色透着明显憔悴。
从连诀身旁走过时,他瘦削肩膀无意蹭过连诀胸口,熟悉淡甜酒香在连诀鼻尖掠过,又很快消失在更为浓郁消毒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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