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别无他法,否则也不会来找连诀自讨羞辱,所以哪怕在别人眼中再匪夷所思再觉得可笑
沈庭未把头埋得很低,盯着自己葱白细长手指。
“哦,这个,连总。引发腹痛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消化系统问题,也有可能是阑尾……或者说性行为中不当操作都是有可能造成这个腹痛。”医生说着不由地抹把额角,继续与连诀说,“具体原因目前还没办法直接判断,可能需要沈先生做个进步身体检查。”
连诀目光很淡地从沈庭未支起肩胛掠过:“嗯。”
医生微颔首,转过头看着沈庭未,手在他侧腹轻轻按动,问:“沈先生,您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沈庭未搭在身体两侧手攥在起,许久。
房间里灯开到最亮,连诀穿着丝绸面料睡袍,抱臂站在门口,脸色沉得看不出情绪。
床上人身上还是刚才那件没脱下白色T恤,只是下面多条浅灰色家居裤,是医生赶到前连诀才给他套上。
沈庭未脸上红晕还没褪下,宽大领口下暧昧痕迹星星点点布在裸露出肌肤上,细白手臂上也斑驳着手指掐出青痕,点寸都无不昭示着连诀方才恶行。
纵是深更半夜被请来医生稍微上年龄,也被这幕情景臊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沈庭未遵循医生话把衣服掀起来,站在门口连诀把脸别到边去,没去看他肚腹上泛红指痕。
“医生,”他略垂下眼,避开医生视线,艰难地开口,“……有没有可能是流产?”
医生被他问愣,好半晌没反应过来他意思:“……您说什?”
“沈庭未!”连诀严肃地叫他名字,微眯起眸里迸出眼神有些危险,沉下声音里带着警告,“犯病也要分个时候。”
沈庭未说出这句话时候就料想到结果。
他神经直绷得很紧,心跳速度也快,比起胸腔中不起不落强烈心悸,对他而言此刻更难捱是无法克制恐慌。
医生在他腹部轻按:“是怎个疼法?持续着疼还是阵痛?是坠痛还是绞痛?”
“坠痛,现在好点。”沈庭未嗓子还哑着,“昨天下午剧烈运动以后也疼过次,中间休息晚上又不太疼。”
“剧烈运动是吧?”医生扭过头意味明显地看连诀眼,清咳声,本着对工作丝不苟态度硬着头皮继续问,“那这次引起腹痛原因是什呢……也是剧烈运动?”
他把“剧烈”两个字咬得很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沈庭未脸红到耳根,他紧张地绞着手,不知道该怎回答。
他沉默时间未免太长,边连诀可能看不下去,替他做回答:“没有很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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