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轻轻拉拉连诀褶皱衣袖,用尽量柔和方式安抚连诀情绪:“小诀,这真不是老连做……老连最近忙得连轴转,他没有时间去弄这些事情,你不信可以去问公司人,或者去问问二叔,这些日子二叔每天都和老连待在起……”不知是为替丈夫洗脱嫌疑还是确实想给出建议,她忍不住恶意揣测那个满肚子坏水陈旭,“有没有可能是陈旭——也许是陈旭之前安排……”或许是自己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有些匪夷所思,于是没能继续说下去。
陈褚连在她话音未落下前,怒声呵斥:“你跟他说这多干什?他就是条疯狗!见人就咬!”
“你也少说两句吧。”余曼皱着眉头说,她神色担忧地看着连诀冷冰冰表情,安慰道,“再好好找找,这边也派人去找,肯定不会有事。”
她言语显然没有对连诀起到丝毫安慰效果,但确实让连诀冷静下少许。
陈褚连这个人心狠手辣,但从不藏着掖着,连诀心知陈褚连没有骗他必要,却因为此刻满腔悲愤无处宣泄,只有迁怒于眼前人。
连诀并不与他周旋,单刀直入地问责:“沈庭未呢?”
陈褚连原以为连诀是来质问车祸原由,不想竟是来找他要人,脸色从而暗下来,冷冷道:“怎知道?”
连诀却对他否认充耳不闻,重复刚才话:“沈庭未呢!”
陈褚连眉头紧蹙,习惯性地对他表露出不满:“那个怪胎?绑他做什?”
不知道是否是陈褚连话语里某些字眼刺痛连诀,从而掀开连诀强压之下维持镇定,他看着陈褚连,仿佛要用如芒似剑目光将陈褚连刺穿:“你在调查他。”
陈褚连在被他接二连三质问后摔下手里钢笔,墨水从桌上文件甩到暗红色实木地上,溅出片入眼突兀墨蓝色稠汁,声音提高几度,不可理喻道:“是又怎样,调查他就代表要绑他?看你该看不是心理医生,是脑子!”
余曼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时候,父子二人已剑拔弩张地对峙许久,佣人正面色犹豫地站在走廊上,见她过来,赶忙来劝:“太太您怎出来,您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再……”
余曼挥开佣人走到书房门口,听到连诀质问沈庭未下落,怔怔,问他:“小沈怎?”
连诀目光炽灼地凝视着陈褚连,陈褚连被他这副从未展露出难缠和不讲道理惹得心烦,不耐烦地回视着连诀:“他活生生个人,丢你不去找警察,找有什用?”
“……丢?”余曼呆望着连诀,难以置信道,“怎会,昨天不是还……”她话说到这里赶忙收住,飞快地看眼陈褚连,所幸陈褚连正在气头上,并没有留意她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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