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川答应的很爽快,反倒是温知许听上去有些不安,“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干爹跟干闺女培养感情天经地义。我下午过去吧,顺道还车。”
“行,那晚上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以后,闻寻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驱逐脑袋里这股又昏又涨的疲惫感。
不揉不要紧,揉了两下不但疲乏一点没消,脑子里一些零碎的片段反而随着他渐渐苏醒过来的意识愈发清晰起
“也不是总这样,这两天不是休息吗。”
“行了,你再睡会儿吧,醒了给我回电话。”
“已经醒了。”他打了个哈欠,问,“什么事儿?”
“嗯……院里让我下礼拜出去培训,要去一个多月。”
“啊。”闻寻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文,有些无语地说:“去去呗,还专门打电话跟我报备一声?”
……手感还挺好。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睡梦里的闻寻川拱了拱脑袋,露出的小半张脸能看出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表情似乎有些不耐。
贺临舟放下手,长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倚在门板上调整自己的呼吸-
闻寻川是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凑得近了,颈边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贺临舟犹豫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试探着叫了一声:“哎,闻寻川。”
“……”
“闻寻川?”
“……”
“不是,”温知许难得讲话这么吞吞吐吐,“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
“……你家耐拆吗?”
“啊?”
清早温知许接到院里通知去外地出差学习,他不放心把年幼的宝贝闺女放在宠物店寄养这么久,宠物俱乐部的朋友又不是太熟悉,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思来想去只好把春梅托付给这个挂名“干爹”。
他伸手从枕边摸过自己的手机,拿到脸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点了接通放在耳边,声音沙哑,“喂?”
电话一接通,对面先传来几声狗叫,温知许应该是又带春梅去参加什么宠物周末了。
温知许大概听出他的声音不对,问:“……几点了还睡呢?”
闻寻川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恹恹问道:“几点了?”
“十点半了。”温知许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又喝酒了?你总这样身体迟早要出问题。”
他抬手在墙壁上摸到顶灯开关,打开。
偏头靠在他肩上的闻寻川似乎是嫌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眼,如同刚才那样在他肩膀上又蹭了蹭,直到找到一个觉得舒服的位置将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这才不动了。
看上去是睡熟了。
贺临舟彻底服气了,“你是猪吗?站着也能睡?”
他一脸不爽地狠狠瞪了肩头的脑袋两眼,瞪完又觉得不过瘾,伸手过去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