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她回神,看眼空碗,心虚地朝旁边灵秀道:“给厨娘塞点银子,别说漏嘴啊。”
她伤明儿肯定是要更严重,骗他说这鸡汤是她熬,也就是提前铺垫好,免得他怀疑罢。真给他熬,熬出来东西比“点血”还毒也说不定。
白孟氏受不住牢里苦楚,天天让人传话,哀求白德重将她救出去。然而,案子迟迟未能定论,她死不得,也走不得。
“那位厉大人可真厉害啊。”陆景行来白府探望李怀玉,摇着扇子跟她说外头发生事情。
“江玄瑾力想处置孟恒远,可厉奉行偏生想着各种借口阻拦,甚至搬出白德重,将他功劳扯到孟家父女身上。苦口婆心地为孟恒远开脱。”
脸垮,李怀玉不高兴:“你不夸就算,还凶!”
江玄瑾学着她恶霸语气,眼梢微挑,很不要脸地道:“凶便凶,你能如何?”
说这句话时候,他斜靠在床尾,身青珀色袍子略微有些松散。墨发垂落额前,刚饮过汤嘴唇湿润泛光,双极好看墨瞳里闪过道羁不住笑意。
怀玉看傻眼。
她耳根子突然也有点泛红。
顺着她意在床边坐下,江玄瑾低头看看碗里:“什东西?”
“补气汤。”李怀玉笑眯眯地道,“你最近不是直咳嗽吗?想多半是之前中毒,伤着身子,所以用医女给药材,并着乌鸡,给你熬碗汤。”
说着,又可怜兮兮地指指自己腿:“为这碗东西,伤口都裂,你可不能不喝啊!”
听这话,江玄瑾皱眉:“知道还没好全,你瞎折腾什?”
“也没什折腾。”想想他规矩,怀玉拿起勺子先给自己喂勺,然后再眼巴巴地看着他,“可好喝!”
怀玉挑眉:“皇帝怎说啊?”
“他还能怎说?被你护着这多年,治国之心是有,但压根没有铁血手腕。”陆
“主子。”外头乘虚喊声,“时候不早。”
江玄瑾起身,收敛好神情,恢复波澜不惊模样,朝她道:“早些休息。”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子。
李怀玉呆呆地看着他背影。伸手给自己脑门上来巴掌。
怎能被仇人迷惑呢?再好看皮相,那也是敌人!嘴上夸他就算,心里定不能夸,这是立场问题!
江玄瑾沉默,盯着碗里汤看会儿,终于也喝口。
药香混在鸡汤醇香里,倒是挺好喝,放汤勺,他端碗慢慢将整碗汤都饮尽。
最后口咽下去时候,江玄瑾觉得心里松,心情突然就好起来。
“好喝吧?”怀玉脸讨夸奖模样。
放碗,他道:“明日你伤口若是严重,五日之内就别想再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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