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刘氏也帮腔,“
盯着它看会儿,他进屋,把它捧起来放在窗台上。
窗外夜色沉寂,窗边明月皎皎。
上床就寝,江玄瑾做个很恬静梦,梦里有片温柔月光,和抹挥之不去药香。
第二天清晨。
白孟氏入狱。白府气氛片凝重,在得知自己母亲要被关押十八年时候,白璇玑坐不住,带着众叔伯婶婶就冲到南院。
好不容易捡回来命,养十几天才有点人样,哪是她这样折腾?方才要是没勾住栅栏呢?要是他反应也不够快,接不住呢?
被他凶得愣愣,怀玉眨眨眼,盯着他看好会儿,眼睛陡然亮起来。
“江玠。”她喊他大名。笑得意味深长,“你……是不是在心疼啊?”
抹着药手顿,他黑着脸抬头:“想做这种梦,就白天睡觉。”
说完,把药膏往床边放,起身就往外走。
梁上燕。岁岁常相见。——谁敲着茶勺唱出来词,止不住地又回响在耳边。
身子僵,江玄瑾瞪眼看着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街上百姓熙熙攘攘,不少人经过家酒楼旁边,都停下来张望。
个长得极好看男子捧着盏灯笼站着,脸色难看得很。而他面前,个灵巧姑娘伸手叉着腰,笑得酒窝盈盈。
白府。
“你怎能做出这样事情来!”
李怀玉刚睡醒就被人迎面吼这嗓子,当即皱眉:“什?”
白璇玑双眼通红地看着她:“母亲就算有错,那也是你要叫声‘母亲’人,你竟然把她送进大牢关十八年!十八年啊!你孝心何在?”
听明白她意思,李怀玉坐直身子,痞笑:“把她关进大牢是陛下,不是。”
“若不是你进宫去告状,她能被关吗?”后头婶婶白梁氏怒道,“都是家人,你怎能这狠心?”
身后人不甘心地朝他吼:“都那心疼你,你心疼下怎啦?小气鬼!”
江玄瑾没应,他跨出门槛,径直回去自己房间。
心疼吗?
伸手按按自己胸口,他冷笑,就算心口会疼。那也是染心疾,跟她没什关系。
推开房门,江玄瑾抬眼就看见桌上放着个灯笼,又圆又亮,像极月亮。
江玄瑾声不吭地拿膏药涂着她手背上裂开伤口,李怀玉趁机就占人便宜——贴着他背,下巴放在他肩上。贪婪地盯着人家侧脸看。
“你怎还没消气呀?”她苦恼地问,“不是都给你摘月亮吗?”
他没说话,薄唇抿成条僵硬线。
“是不是心疼?也没摔着呀……嘶!疼!你轻点!”
“还知道疼?”终于开口,江玄瑾语气很差,“自己身子是个什样子自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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