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平静地听着,半分怒气也没有,只问:“你是在哪里听得本君要去白龙寺消息?”
神色古怪地看他眼,孙擎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做什还问?”
“君上问,你便答!”柳云烈低喝。
孙擎冷哼:“街上随意听来。”
这等姿态,摆明是不愿意说实话,随意搪塞。江玄瑾转头,看着柳云烈问:“贵府衙差手里板子,是打算藏着做传家宝?”
柳云烈垂眸,目光投向下头跪着人,语气很是不善:“所跪何人?因犯何事?”
方才还挣扎得厉害,眼下居然就老实,孙擎低着头,五十地答:“下官太厩尉孙擎,因刺杀紫阳君未遂,被押至此。”
这语气还理直气壮,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柳云烈拍案就斥:“简直是胆大包天,目无法纪!还不将始末细细道来?”
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看旁边江玄瑾,孙擎道:“紫阳君偏袒维护丹阳长公主,看不过去,意欲杀之。本以为万无失,谁知竟中君上之计。”
瑾看着孙擎被带出去,跟着也起身,同徐偃等人辞别。
“小叔,你得罪过这个人?”坐上马车,江焱忍不住问句。
江玄瑾颔首:“算是有过节。”
在树林里孙擎就说。因为他要护着“那个畜生”,所以就让他起死。
那个畜生是谁已经不用问,孙擎最恨人就是丹阳,不然也不会冒着被杀头危险,当街去拦长公主护灵队。
柳云烈皱眉:“这便打?”
“公堂上也敢胡言,难道不该打?”江玄瑾摇头,“也不必太狠,二十个板子清清喉咙便罢。”
孙擎梗着脖子,脸宁死不屈表情。
然而。板子个个狠狠地落下来,比他想象中痛得多。到第十个时候就已经
江玄瑾抬抬眼:“本君之计?”
“君上手段,下官佩服。”孙擎冷笑,“先是让人放出消息说要去白龙寺,引等上钩,接着不惜以身犯险,诱等入瓮,最后护城军黄雀在后,直接便将等网打尽。”
“现在唯后悔,就是当时为什不趁乱杀你!”
“放肆!”柳云烈怒喝,“当着本官面,也该吐如此狂妄之语?”
孙擎跪坐下来,副大无畏模样:“反正被抓着也是个死,还有什不敢说?”
不过这人到底是如何得知他今日要去白龙寺?区区太厩尉,又是哪里来本事集结那多会武之人?
心里疑惑难解,江玄瑾随着江焱进太尉府。
经过上回朝堂之事,柳云烈再与他相见,神色都有些古怪。今日也不例外,自他进门,柳云烈眉头就没松开过。
“君上出行向谨慎,今日竟遭埋伏?”
江玄瑾看他眼:“大人莫不是该先审堂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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