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奉行猛地抬头,眼里迸出光。
紫阳君重诺,可比旁拿好话搪塞他人要可靠得多。
“君上想知道什?”他转变态度。
江玄瑾道:“也不是什大事,就是想知道,你当初为何要撒谎诬陷长公主?”
厉奉行顿,深深地看他眼:“君上果真还是在意司马旭旧案。”
江玄瑾去京郊驿站,厉奉行被暂押在此,等交接人到,就要送出京城。
怀玉跨进院子就看见厉奉行浑身镣铐地跌坐在囚车角落里,浑身脏污,眼里没以前锐气,显得很是颓败。
“你们来干什?”看见江玄瑾,他咬牙就骂,“不需要谁假惺惺地送行!”
江玄瑾满眼冷漠地看着他:“送行?本君只是来问你几句话罢。”
厉奉行愣,看眼他脸,像是猜到什似,头转,闷声道:“什也不知道。”
遭秧?”
“易泱牵扯其中,罪名也不小,是你爹亲自上折子。虽然柳廷尉如今尚未定刑,但想必轻不。”
恍然点头,怀玉嘀咕:“官场就是多变,这些人以前多风光,转眼就什也没。”
风光吗?江玄瑾不以为然,这两个人就算官阶都不错,但除在扳倒丹阳事上出力,别时候也只能说是安分守己,基本没什亮眼成就。
念及丹阳,他顿,突然想起还有话该问厉奉行,连忙抱着怀里这人站起来。
“那你打算撒谎蒙骗本君。还是仔细说说前因后果?”
瞥瞥旁边脸看热闹表情白四小姐,厉奉行抿唇道:“都这副模样,还撒谎有什用?君上是聪明人,骗你不得,不如就次说个明白。”
“丹阳长公主与有旧怨,本是拿她没办法,但司马丞相死,有人告诉可以借此机会报仇,便听他话,去廷尉府作证,告上长公主状。”
江玄瑾和李怀玉都是怔。
“那人是谁
“是吗?”在囚车旁边站定,江玄瑾道,“你心里应该清楚。事到如今,再也没人能救你。”
确是没人能救,拖这久,想那多法子,他最后还是个流放边疆下场,甚至都没人替他打点押送官差。
厉奉行心里不是不怨,只是不想让人看笑话罢。
正努力将脸埋得更深,他突然听得江玄瑾说句:“你若是能解本君疑惑,本君心情好,指不定便拉你把。”
黑暗之中丝光明,溺水前最后根稻草!
“怎?”怀玉吓跳。
江玄瑾道:“得出去趟。”
“刚下朝回来,又走?”怀玉不高兴。
捏着她腰,他轻声道:“你随起,把青丝也带上。”
眼眸亮,她立马展颜笑。也不问去哪儿,喊上青丝就蹦蹦跳跳地跟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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