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敲个门?”他微恼。
怀玉手端着碗醪糟小汤圆,往他面前放碗,然后双手抱着自己,边吃边道,“你看手哪儿有空?只能用脚推门。”
香甜气味充斥在鼻息间,江玄瑾也懒得跟她计较,捏着汤匙优雅地享用。
面前这人永远没把“食不语”家规放心上,叽叽喳喳地道:“今儿橘子树抽新枝,明年说不定能结果子。你二哥好像跟二嫂吵架,可算是吵!二嫂回娘家,二哥好像没放在心上。这醪糟好吃吧?特意让青丝去买家老招牌。”
要是以前,他肯定就不高兴,谁吃饭这多话?
江玄瑾眼神冰冷,拿起桌上陆景行给那封信。
单独看时候没什问题,但比起孙擎那封,信封看起来新不少,墨迹也清晰许多,显然是后写。
轻轻捻捻纸张,是民间宣纸,与宫里用纸也有些差别。
信内容样,只有些许几个字不同,他可以认为陆景行没有恶意,只是为帮丹阳翻案。
但,后头这封信,到底是哪里来?他最善辩字迹,这不可能是有人模仿丹阳字迹,只能是她自己写。
你性命。但你若想出这大牢。就得看你给东西分量如何。”
孙擎问:“长公主写给司马旭信,分量如何?”
心口震,江玄瑾以为自己听错:“什?”
“你们都不知道吧?”孙擎自信地笑道,“长公主曾经给司马旭写过封求和信,就在司马旭死前不久。那信要是拿出来,她杀人嫌疑可就小很多。”
牢房里光线阴暗,江玄瑾沉默地站着,张脸都埋在阴影里:“那封信为何会在你手里?”
可眼下,桌上灯笼透出来光暖盈盈,面前这人说得眉飞色舞,汤水溅到脸上也不管。非得告诉他她这整天见闻。
可她为什要多写封?完全没有理由啊。
怔忪间,耳边响起柳云烈说话——以她心计和城府,哪怕是死都还可能留后手。
这难不成。是丹阳留后手?
正想着呢,主楼门就“吱呀”声被推开。
几乎是下意识,他立马将信塞回自己袖袋,回头看才发现是白珠玑端着宵夜进来。
“也是齐翰让去偷,他带同去吊唁,让把信找出来销毁。多留个心眼,把信留下。”孙擎道,“你要是救命,就把信给你,并且帮你指证他。”
“你先说信在何处。”江玄瑾道,“本君查验真伪之后,定护你性命。”
“那还能有假?”孙擎嘟囔,看他眼,知道紫阳君向来重诺,便还是先说:“东西在夫人身上。你去找她就是。”
……
两封模样信,若不是放在处,还真看不出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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