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打量着这方手帕，江玄瑾眼里满是讥诮。
怀玉
愣，下意识地想抢，冰冷
手指碰上他，又缩
回去。
这就是陆景行给她擦手用，谈什
喜欢不喜欢？李怀玉抿唇，低着头不吭声。
心虚吗？眼里颜色更深，江玄瑾俯身，手撑在她坐着床边，在她耳边道：“你喜欢东西，
都不会让你得到。”
像尖锐针，倏地扎在心口上，李怀玉低哼声，垂眼别开头。努力假装自己听不见他说话。
李怀玉惊，猛地抬起头往外看，就见江玄瑾面无表情地往这边走过来。
几天没见而已，她恍惚间却好像都要不记得他模样，眼下再看，感觉还真是陌生，那双墨色瞳子看着她，里头东西好像不太友善。
她压根没注意他问是什，只抿抿唇，退后两步喊声：“君上。”
陆景行来，她就高兴地同人嬉笑打骂，他来，她就变成这副冷淡疏离模样？江玄瑾嗤笑，在栅栏面前站定，朝旁边狱卒指指锁：“打开。”
怀玉瞪大眼，路退回那竹床边，捏紧拳头。
正说着话呢就被人打断，陆景行侧头，微微皱眉：“不是说可以停留三炷香？”
要是紫阳君没来，别说三炷香，五炷香都可以。但……想到君上那眼神，狱卒边发抖边摇头：“您还是先请吧。”
察觉到不对，陆景行顿顿，看着李怀玉道：“有什想吃？下回带来给你。”
怀玉吧砸下嘴，说：“想吃梅子。”
“好。”宠溺地点头，陆景行道：“等着。”
江玄瑾是有些恼，以前是她有说不完话，他只用听就知道她在想什。可现在这张脸，冷淡得像是不想再与他有丝毫牵扯，不管他说什，她都没有反应。
像是彻底不要他样。
下颔紧绷，江玄瑾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锁链“哗啦”声落下，牢门推开，江玄瑾跨步进去，盯着床边那人，眼神幽暗。
“君上还有什想问？”怀玉不安地皱眉。
“没有要问，就不能来？”
“……”都到如今这个境地，若是没有要问，他为什要来？怀玉茫然，抓着床上被子，想问他两句什，又咽回去。
目光往下，落在她手里拿着东西上。江玄瑾伸手，缓慢地将它拿起来。
怀玉没抬眼看他，只乖乖地点头，心里乱七八糟，没个头绪。
陆景行走，银丝雪袍消失在漆黑天牢里，她怔愣地抓着栅栏，忍不住叹口气。
想娶她吗？要是在遇见江玄瑾之前遇见他，他早些说这句话，指不定丹阳长公主就真有驸马。
缘分真是个会捉弄人东西。
“很舍不得？”佛香缭绕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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