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打开罐啤酒,把拉环顺着窗户扔出去,几口把酒喝干,然后又拉开罐,把拉环扔出去,端着酒看着们。
“刚才那杯是解渴,这杯是欢迎你们来到北京,北京。”说着他在们酒罐上撞下,又下把酒喝干。
刘朵也喝光酒,她脸颊开始泛起红润,眼睛变得水汪汪。她再次把手放在裤裆上,然后在耳边说:
“喜欢这哥们,会跟去洗手间。再喝会。”
喜欢洗手间,想想就让人喜欢啊,飞驰火车上洗手间。
好时候。十七。好时候。”这时发现,他虽然力气很大,可是那两只放在起手,直在轻微地抖动。每次说到句话末尾时,都要扭动下脖子。好像想用下巴给脖子根挠痒痒。
“小兄弟,十七,好时候。”他又重复遍,然后突然扫视下们俩说,“能喝点吗,点吗?请。”
刘朵偏过头,看着。和她喝过酒,那是个冬天,们刚刚恋爱,她父母也刚刚分开。喝过酒之后,跑去城市中央广场放风筝。拽着风筝奋力奔跑,她在身边拍手笑着,后来寒风把风筝吹到广场中间那尊领袖人像脑袋上,风筝线缠上他脖子,和刘朵比赛谁能先把风筝取下,有几次差点从人像大衣上滑下去,那是个五米高人像,也许滑下来会摔死吧,可是当时好像已经忘记这些,刘朵抢先站在他肩膀上,向天空挥舞着风筝。也许永远不会忘记她当时样子。
要不喝,要喝大家起喝,今天正应该喝点,点。这是刘朵眼神里意思。
“能喝点。们俩都能少喝点,们请吧。”想要招呼卖货列车员。
“不用不用,”他把两手拍,“年纪大,酒和菜都带,这就好,们有七个小时,小时。”他再次把头扭扭,用手指指上面行李架,“劳驾把那个黑箱子帮拿下来,东西都在里面。”站起来帮他把箱子取下,箱子不赖,还有密码锁。他背对们调开密码锁。
“东西,数这箱子最贵。有意思不?”
开始怀疑这人有些问题,也许是傻子,也许是和傻子相近某种状态,可是刘朵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些,她把那人递给她酒打开,迅速地喝大口。
“你是做什?”她问。
“啊,”他再次把苹果递给们,“下酒菜。啊,干过好多事情,好多事情,卖过东西,修过自行车,还在火葬场给人挖过坑,骨灰盒知道吗?”说着,他用手比划下骨灰盒大小,“把骨灰盒放进去,上面盖上石板,有时候坑里渗水,就得把水舀出来,有意思不?像是船要沉那样,赶快把水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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