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父亲任务是拿着根废旧台球杆坐在台球桌旁边椅子上,装作会打球样子,处理些纠纷。他常哼着里面播放音乐,在年后,他最后次伤人之前,他已经学会不少粤语歌。
奇怪是,他直没有学会打台球。
那次严重斗殴具体因何而起已经无从知晓,没有人告诉过,只知道父亲打坏个年轻人脊椎,导致他永远无法站立,而家里又拿不出赔偿金。而据猜测,他也许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能干点,毕竟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或者是在击打对方时候,想起自己过去受过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因为是累犯,又是特殊时期,这次刑期很长,父亲被带走之后,给母亲写过封信,告诉母亲和忘掉他,也不要去看他,他不会见们。事实证明,在这点上他相当固执。和母亲试几次,都吃闭门羹,写去信也全都给退回来。
父亲回到监狱之后,和母亲依然住在那里,她每天清晨推着车毛嗑儿出去卖,工厂倒闭之后她就开始干这个。帮她把三轮车推到巷口,然后自己走路去上学。以脚程,二十分钟可以走到,目不斜视,笔直前行,需要走过六条街和个旱厕。清晨街道上布满垃圾,只有个独眼环卫工人打扫。他年过花甲,老是用那只没瞎眼睛审视着那些清晨时候下班妓女,她们大多挎着镶有闪闪亮片皮包,穿着高跟鞋,有摇摇晃晃,已经醉,妆容花在脸上,有抽着烟卷,眼睛快要睁不开,急匆匆地赶回出租屋去睡觉。路上常有人打劫,劫匪般都是附近职业中学高年级学生,他们专业是水案或者修理汽车。他们在裤兜揣着折叠刀,三五个伙儿,在拐角或者树后面出现,把你拉到胡同里,打你两拳,然后开始搜你身上。记不清自己被抢多少次,按道理说,他们如果能够信息共享话,抢劫这样孩子是十分没有效率,兜里没有分钱,腕上也没戴手表,只有书包书和个生锈文具盒。可惜在那个行当里,总是有新人加入,他们不认识,他们需要钱去买游戏机币子或者给自己喜欢女孩儿买八王寺汽水。已经习惯站在他们面前,自己主动把衣服脱掉,让他们看清楚之后再把衣服穿上。这样既能避过些拳脚,还能节省时间,防止迟到。
十二岁时候,念到小学六年级,同年级学生正在逐渐地流失,有些人已经没有耐心把小学念完,开始离开艳粉街,各奔前程。母亲希望直念下去,而且她想要攒钱把送到市中心初中,前提是成绩能够好点,母亲告诉,你不要和你同学比,你要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正常孩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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