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背道,回到城市,熟悉如眼泪,如静脉,如童年腮腺炎。你回到这里,快点儿吞下,列宁格勒河边路灯鱼肝油。彼得堡,还不愿意死:你有电话号码。彼得堡,还有那些地址,可以召回死者声音。她说,没?说:还有,但是就记到这里,其余忘。她说,列宁格勒是哪?说,不知道。她指着,对红头发说:老肥,你听见没,这傻逼会背诗。红头发瘦得像饿狗样,却叫老肥。他边打出杆球,边说:还会呢,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她对说,进去趟,你们俩傻逼对诗吧。老拉进去之后,老肥把杆杵在地上,对说,你怎认识老拉?说,忘。他用杆头指指,好像要把打进洞里,说,离她远点。说,知道。他说,你知道个鸡巴。说完他把白球摆好,再次错失目标。
老拉出来时候,手里拿着钢笔和个信封,信封上有字。她说,陪去把信寄。说,要迟到。知道邮筒位置,艳粉街里唯邮筒,在它边缘,再往东,就是荒地,曾经远远地看过,有火车道,有土丘,再往那边不知道有什,看不见。去时候是冬天,给父亲寄信,虽然知道会被退回。在信里用钢笔写最新学到东西,默写圆周率后十几位,还跟他说光合作用原理。那天下雪,列火车经过,能看见车窗里光亮,能看见有人躺在光亮里,火车好像正在逃走房子。在想,信是怎寄到父亲那里呢?难道邮筒底下有个管道,直接通到监狱里父亲房间?可并不是所有信都寄到监狱去吧,那可真需要好多通道才行。走吧,有自行车,很快就到,很快就能回来,她说。说,好吧,钢笔帮你拿着吧。她说,到那给你。
她自行车很旧,横梁,怀疑过去不是她。她让坐在后面,然后撩起裙子跨在上面,车座太高,她只好把屁股搁在横梁上,脚才能够到脚蹬子。她将钢笔和信封夹在手指里,骑得很快,路也很熟。双手扶着车座,防止转弯时候把摔下来。她脖子后面渗出汗珠,细长脖子,曲项向天歌鹅。能看见她抹胸在衣服里拱出片棱,能看见她被风吹起裙摆里,白色裤衩。在十二岁这个盛夏中午,第次感到身体里束遥远战栗,它好像,bao雨前雷声样,由远及近,在身体里炸开,然后蔓延开去。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这种东西实质,也许它实质是故乡感觉,当然这是后来对此总结,也许很不准确。
邮筒在那,毫无疑问,它直在那。老拉把信投进里面,用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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