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要留人，让他自己待着会有危险，幸亏那个邻居。中年女人说，是
该死啊，出去买螃蟹
。李明凤说，堵塞
面积很大，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你们先去休息，监护室进不去，有单独护士。看见她脖子上都是汗水，还是那
瘦，像芦苇
样，比过去黑点，可能是那地儿太晒。上衣兜里漏出截口罩。中年妇女把钱塞进她装着口罩兜里，她拿出来，口罩掉在地上，这个用不着，他已经活。重症监护室天千五，钱有得花。走过去帮她把口罩捡起来，她接过去说，谢谢。自始至终没什表情，累得好像要跌倒，也没有认出。她拿下帽子，理理头发，颈上有几根白，然后重新戴上帽子，走进手术室里。
大约周之前，闷豆曾给工作邮箱发过封邮件，里面用毫无感情文字描述小凤现在生活，还留下她电话。无非是这个年纪女人那些事情，二三四五六。邮件附件里，有篇小说，应该是他写，或者说很确定是闷豆所写。其中段是这样：
至于那个侮辱人，绝不会放过他。他已经结婚，并育有子，准备从他儿子下手。在学校门前，把他领到边，并出示匕首，不要出声，出声就捅死你。他点点头，让拉着他手走。过条马路，有点忘记要把他带去哪里。他说，叔，想吃个冰糕。说，闭嘴，没有冰糕。他点点头，拉着手向前走，说，不要动，是拉着你。他说，那边有警察过来，们不能站在这里。心里惊，拉着他向胡同里走去，他说，叔，想坐木马，旋转木马。说，没有木马。他说，有木马，过前面那条街，就是游乐场。于是带他去坐木马，刚下过雪，木马光着身子站立。他抱着木马脖子，看管木马老人说，今天木马坏，只有音乐，不能旋转。说，那就放音乐吧。音乐响起来，他抱着木马脖子安静地坐着。极想将木马推动，可是那完全不可能。他说，叔，很开心，直想坐木马，没人带来。说，不要说话。他说，叔，想吃冰糕。说，这就去买来。已经十几年没吃冰糕，给自己也买支。回到原地，递给他冰糕，也坐上匹木马，这时阵大风吹过来，切似乎都旋转起来，他扬起手，冰糕掉在地上，黑头发飘起，而也打起口哨。
出医院，从钱包里翻出张舒雅名片，这是第次看这张名片，上面有她名字和电话，背面画着只啤酒瓶。打车到首席KTV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但是还不算太晚，外面没什车。远处还能看见落日余晖，把电视塔塔尖染得挺好看，好像蛋糕上蜡烛。两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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