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红花戳,放学之后,跳回到教室里来,偷偷给自己加上几个红花,可第二天就被和她红花数在伯仲之间另个女生发现。那个女生委屈地向老师报告说:每天都要数好几遍呢。于是私刻公章女孩跑道上在红花之间多几个醒目黑叉,远看好像是化学药品包装上骷髅头。
毕业那天,大家都来拿自己成绩条,高杰却揣来个大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把壁纸摘下来,装走。现在想来他是多聪明啊,那张纸和与它有关故事是出多坚决而荒谬行为艺术。
和高杰彻底决裂是因为张贺卡。
初二冬天,右腿断。小腿向下,劈成两半。那天正在操场上,由远及近向块隐蔽石头飞跑,目是抢到那只该死足球。石头等在那儿,也许每个冬天它都在那,冻在冰角已经许多年,不知道它是否曾经伤过儿别可怜虫,即使伤过,也没有人在它旁边立个牌子告诉应该绕行。那石头虽不大,竟像是老鼠夹子样,中间是空,而上下都很结实,面是石头自己,面和冰相连,好像是某个时刻枚石头种子落在冰里,长出这奇怪个嘴形状。右脚毫无防备地钻进嘴里,身子却还是向着球跑去,惯性使那时候还十分柔软上身折迭下来,头掉进两腿之间,看见片倒立人和楼宇,耳边传来声脆响,然后大脑进入片空白。听说当时高杰扔掉手里篮球,第个向跑来,大多数人都惊在当场,几个人之后告诉,以为下子摔死,因为高杰把头从两腿中间拔出来时候,脸是白,眼睛也闭得很紧。恢复知觉后,发现自己在高杰背上,走进个飘着来苏水味道房间,个穿着白大褂老太太和另个带着护士帽子小姑娘说:《永不瞑目》演到哪儿,放床上吧,欧阳兰兰死吗,这孩子怎?被她互相毫无关联几个问题搞得以为自己脑袋摔坏,还好之后把脑袋到脚都拍片子,只有右腿有事,需要打上石膏然后躺下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才能确定以后还能不能跑。
之后几天晚上放学之后,高杰都骑车四十分钟,到家来把老师们白天讲东西讲给听,发现很多问题他讲得要比老师清楚,不单是简单地重复,而是种融会贯通之后翻译。记得是第五天时候,记忆深处突然涌出件极其重要对象,好像是个地下党员从匪巢里全身而退之后,突然想起来裤兜里还有张所有联络人名单,而当时跑得匆忙,没来得及穿裤子。那是张贺卡,是为她准备圣诞贺卡。那是1998年,圣诞节刚刚开始在东北几个大城市学校里流行,几乎每个初中生都要和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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