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似乎听懂这话,眉眼耷拉下来,不怎高兴地嘟着嘴。
陆戎松口气,朝着林暮比划:“对不起啊。”
林暮抿抿唇,故意打手语问他:“奶奶说什?”
陆戎犹豫会儿,还是老实道:“她想和你起上厕所。”
林暮笑笑,他突然伸出手,牵住奶奶另只胳
陆戎表情没什波澜,眼神却不是暖,他用手语回复:“挺好。”说完,他又低头在纸上写字,“还能和欺负自己人成为朋友。”
林暮愣愣,时没反应过来,他抬起胳膊正想打手语,远处教室后门站个人。
区委老师朝着陆戎喊道:“小陆啊,奶奶要上厕所。”
陆戎抬起头,应声:“来!”他对着林暮比手语,“们回去吧?”
林暮点点头,跟着起身,陆戎走得有些急,林暮得小跑着跟上去,教室里人还是那点,都挺和谐友爱,几个聋哑人围在陆戎奶奶身边,见到陆戎来,激烈地比着手语。
“见过你弟弟。”陆戎突然低头在纸上写道,“他和你长得很像。”
林暮比划到半动作有些僵硬,心里肯定是发虚,他脑子里迅速转圈,想起之前林朝有乖乖来上几次课时候,他确陪着接过人。
于是只能眨眨眼,故作镇定地动着手指:“们是双胞胎。”
陆戎继续写:“看不出来他打架这厉害。”
林暮:“……?”
陆戎回个“谢谢”手势,弯下腰低声哄着老人。
林暮能听到奶奶嘟嘟囔囔着,会儿“美美不要个人上厕所,害怕。”会儿又“美美要手拉着手。”陆戎于是拉住她手,把人扶起来。
奶奶回头看到林暮,突然咧开嘴,露出豁牙,问他:“要不要和美美起去嘘嘘?”
林暮:“……”
陆戎有些尴尬,低声道:“美美和起去,不要麻烦别人。”
陆戎想想,又在后面补句:“就是看着太秀气,长这好看,没人舍得打他。”
林暮眯起眼,他笑得有些假,用力地打着手语:“你错,弟弟打架超厉害。”
陆戎表情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明白为什当姐姐要重点夸自己弟弟打架有多厉害,他犹豫下,在纸上写道:“那个叫孙海后来有再欺负你吗?”
林暮其实有些赌气,觉得这人肯定小瞧自己,但他现在毕竟披着林朝人设,不能给自家姐姐丢脸,于是干脆夸大其词手舞足蹈地把“弟弟如何痛扁教训孙海那个霸王”精彩故事给描述遍,许是“声情并茂”手脚并用地过于上头,陆戎最后表情宛如在看场单口相声。
“后来孙海就就成跟班,弟弟兄弟。”林暮慷慨激昂,比划着手指做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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