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个看到林暮群里留言是蒋天河,他居然是最早起,边刷牙边去敲遍三楼门,路过曹湛门口时还故意吼句“起床!傻吧唧!”
孙海顶着头鸡窝,睡眼朦胧地打哈欠:“林暮他们已经去?”
蒋天河在打电话,林暮手机还没接通,他命令孙海:“你去帮小鹭鸟忙。”
孙海有气无力地点头,敲开许鹭房门。
蒋天河含着牙刷,他换只手拿电话,林暮那边终于通。
陆尧:“五六岁吧,小学那时候。”他回忆会儿,似乎想到什高兴事情,脸上带些笑意,“她给家里狗取名叫yuki,日语里雪意思,那是只白狗,冬天家里生炉子,yuki就趴在炉子边上,她把抱怀里,唱歌、讲故事,哄睡觉。”
林暮安静地听着,陈美花精力很好,个人跑到前面去,她腰间系上牵引绳,歌声传很远。
陆戎笑容慢慢淡下去:“她健康,好样子直都记得,要是有选择,她也定不想变成现在这样。”
林暮没说话,他手被陆戎握着,两人就这牵手走段路,陈美花终于唱累。
陆戎开瓶水,弯下腰来递给奶奶,陈美花扬起脑袋问他:“美美唱好听吗?”
外,地方并不难找。
林暮和陈美花走走停停,奶奶大概是无聊,中程还唱起歌,开始林暮没听懂她在唱什,等唱到半他才听出来是《骑在银龙背上》。
陆戎似乎并不意外:“她会四国语言,广东话也很不错。”
“……”林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生病后还能记得吗?”
陆戎摇摇头:“好像只有唱歌时候才记得。”
“喂?”蒋天河嗓
陆戎点头:“好听。”
陈美花于是笑起来,她突然说:“铮年也说好听。”
陆铮年是陆戎爷爷名字,陆戎并没有多惊讶,他轻轻地“嗯”声,陈美花喝完水,又高高兴兴地跑到前面去。
“她忘也不会忘爷爷。”陆戎看着林暮,他突然正正经经地说,“要是老,万也得阿兹海默症,也定不会忘你。”
林暮想笑,又忍不住皱起眉,他轻轻踢陆戎脚,“呸呸呸”三声,“你不会生病,别乌鸦嘴!”
陈美花歌声并没有非常苍老感觉,她唱到高潮部分时候甚至还挥起手,林暮依稀记得那首歌里歌词,也跟着哼哼旋律。
老少合唱好几首,当中甚至换张碟,不过美美大多唱还是老歌,后期邓丽君出场频率明显高不少。
等她唱到《美酒加咖啡》时候,林暮实在是跟不上。
“她没生病前就爱唱歌。”陆戎突然道。
林暮好奇道:“那时候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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