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时就凑得近,林暮抬头,就亲亲陆戎下巴。
“你要好好读书。”林暮伸手,摸摸陆戎脸颊,“要考大学。”
陆戎沉默会儿,才道:“考不上海去。”
林暮平静道:“知道,你别怕,就算考到南极去,也不会和你分开。”
陆戎沉沉地笑:“还好南极没有大学。”
陆戎看他眼,笑下:“以前是挺苦。”
林暮叹气:“你现在也不轻松,还好请保姆,之前总担心你高三怎办。”
“还行吧。”陆戎想想,说,“就觉得时间过太慢,想跳级。”
林暮:“?”
陆戎放低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你要去上海,心里还是急。”
严肃道:“还行吧。”
方骆瑶笑起来,也给美美倒碗绿豆汤。
阿姨去洗碗时候林暮忍不住跟陆戎嘀咕:“还不错诶。”
陆戎看他眼,忍住笑:“你这是帮面试呢?”
林暮认真道:“这可不能随便,照顾阿兹海默症不容易,保姆又不定都是好,还是要注意些。”
江婉在饭点时候打来电话催林暮回家,林暮嗯嗯啊啊敷衍地应会儿,就听他妈热情道:“你把电话给小鹿,妈妈要慰问下。”
“……”林暮莫名其妙,“你慰问他干嘛?”
江婉理所当然:“人家不是你‘女朋友’嘛
林暮心跳有些大声,血都跟着热起来,明明太阳都过最烈时候,他还是觉得像捧火浇在脑袋上。
“每个双休都会回来看你。”他喉咙哽住似,抬手掩饰般拂过眼睛,“你这说,都不想去读书。”
陆戎哭笑不得:“你瞎讲,不许说这话。”
他后来还问林暮放假三天怎不做题,林暮说再做下去真要吐,你不知道江婉给煲汤炖都是些什,现在别说胃里,脑子里都是片油。
陆戎笑得不行,笑完,又盯着林暮看会儿。
陆戎叹口气:“也没抱希望次就找到好,全凭运气,慢慢来吧。”
方骆瑶算是楚琳帮着陆戎找,说是之前有长年照顾瘫痪老人经验,但遇到点事,不肯在上家做,楚琳便请她来帮陆戎忙。
陆戎不是好奇人,没追根究底问过她不做原因,陈美花情况特殊,保姆得住家,幸好陆家房子虽老,却是个独栋洋房小院,单独辟出间房来也很方便。
“骆瑶阿姨有个儿子,还在上初中。”陆戎与林暮坐在院子里聊天,陈美花要午睡,方骆瑶陪着进屋里,“她个人带着。”
楚琳带方骆瑶来之前还像模像样地给份简历,配偶那栏里写着丧偶,林暮翻会儿,表情有些复杂,他沉默会儿,突然说:“人活着,其实都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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