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章眯着眼,问:“你在看什?”
嵇清柏倒是不害羞,大方问道:“陛下不要侍寝吗?”
檀章微挑起眉,语气意味不明:“你想侍寝?”
嵇清柏想想,道:“也不是不行……”他看着檀章,颇认真问他,“陛
晚些时候,嵇清柏已经躺床上,脑子里还在翻来覆去过着檀章刚说那些话。
皇帝分开床帐,刚准备上去就看见里头人发着呆,眉头纠结成团。
大概是身份被识破后,嵇清柏便没包袱,他白天还是嵇玉样子,晚上没外人便习惯变回原身,反正夜夜与佛尊同眠,睡着就能滋养神海法力,他这点化形之术算不得什。
先前就有提过,嵇玉长相别说和天姿国色沾不上边,就连句“好看”都欠奉,只双眼睛还算又特色,但嵇清柏则不然,他虽没有佛尊那般绝色,但放在人间那也是玉树芝兰,绝峰瑞雪般人物。
檀章撑着头,靠在玉枕上,低头看着那人容貌。
皇帝大婚似乎在哪个朝代都是惊天动地普天同庆喜事,嵇玉就算是前丞相之女,礼部该有排场还是得有。
嵇铭虽然已告老还乡,但名义上终究是成国丈,曾经相府改之前门可罗雀,再度欣欣向荣起来。
嵇清柏与嵇铭没什太多父女情分,自然不准备回府待嫁,他仍旧住在御龙殿里,早上送皇帝去上朝,晚上与皇帝吃饭睡觉。
曾德在两人用膳时候,送来礼部帖子,里头全是大婚当日要用东西,以及朝臣送礼,不过除这些红名单外,檀章手里军情书倒是令嵇清柏比较好奇。
“南疆元铁将军。”檀章并不瞒他国事,将军书递他手里,平静道,“这几日准备班师回朝,庆祝朕大婚。”
嵇清柏终于转过眼来,柳叶儿似,掩在长睫下,衬眼尾像把挠人心钩子。
檀章看他会儿,问道:“你原名叫什?”
嵇清柏笑下,说:“就叫嵇玉,清柏是字。”
檀章不置可否地点下头,他伸出手,指尖划过对方眉骨,往下,又停在唇边上。
嵇清柏想到之前自己准备“睡”檀章决心,下意识把目光移到皇帝下半身。
之前倒也有这样传统,外战将军十几年不回来,固守边疆,保家卫国,只每逢大日子才来都城住几日,之后再回去。
嵇清柏看眼,问道:“听说元铁将军英勇善战,岜落山役,退敌千里,不知真假。”
檀章似乎只是脸皮子笑那下,说:“真倒是真,但并不是元铁功劳。”
嵇清柏歪着脑袋,正对上檀章看自己眼。
“他身边有个军师。”皇帝目光像清冷水,掠过嵇清柏脸,他低声道,“和你样,大概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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