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啊。”檀章似乎笑下,淡淡道,“他许久没来。”
白朝:“……”他心想嵇清柏不在他来个屁啊!再说以前他来得勤快几次就被你暗地里做手脚去管人间俗事,如今还说这些也太假吧?!
佛尊突然看他眼,又说:“嵇清柏喜欢活物,他以后能常来。”
白朝:“……”他忘现在檀章法印已在无量之上,万物在他面前都得显形,藏也藏不住。
听听这话,嵇清柏是嵇清柏,其他都只是活物而已。
南师:“……”
白朝又喝口酒,突然笑道:“这妄念生得不冤枉啊。”
南师偷吃仙鹤花生米,差点卡到喉咙,咳半天,莫名其妙地问:“什不冤枉?”
白朝不说话,他抢来花生米弹着白虎仙脑门,又低头看着线天里繁华盛世,心想和凡人比,神仙还真是太寂寞些啊。
吃完酒,白朝当然要赶着回红莲命盘底下看看绑着灯芯忘川铃怎样,结果才去,就发现佛尊也在。
当佛不好吗?”
白朝喝着酒,没说话,生灵活物还真是有意思,当凡人时候追求得道飞升,长命百岁,等到终于成仙,又想着万年修为法印无极,南师想不明白,得整个无量众生佛尊为何会生“妄念”。
可妄念到底又是什呢?
在神境线天里,众神能赏百年人间烟火,白朝低头,看着人间街头巷尾,盛世太平,南师跟着他望过去,笑道:“凡人逢喜事,也真是热闹。”
白朝点点头,他想起嵇清柏在千年前历劫那回,世道很不太平,但嵇玉活得却光明,神仙历劫本就苦,那几日佛境里檀章看着似乎没什变化,其实不然。
白朝不敢再在心
檀章现在不用戴着忘川铃,样子虽然还和从前样,无尘埃,慈悲无情,但白朝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比如现在。
佛尊主动问他:“去喝酒?”
放以前,檀章真不会和他说句话,应该说几百年连脸都见不着回。
跟上头人走太近,是很有压力,白朝规规矩矩磕头,老实道:“与白虎仙小聚几杯。”
“他那时候大概就恨着这无量吧。”白朝自言自语地喃喃。
南师没有听清,问道:“什?”
白朝眯眼喝酒,想想,笑道:“佛尊也是不容易,之前大概在莲座上与无量拼杀过千百回,这回终于是赢。”
南师没怎明白,主要还是想不通:“嵇清柏不像普通神仙也就罢,佛尊也是,还不想当佛,你说他们在瞎折腾啥?怕寂寞呀?”
白朝斜睨他眼,凉飕飕道:“嵇玉当上神时候,天上地下得折腾闯祸,你不也跟在他屁股后面开心要死吗?要不是佛尊把他拘在佛境里,他干每件缺德事儿,都有你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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