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造降落伞。高雅春突然觉得此人高雅点,不知是为啥,她说,听说去年还是先进?李明奇说,也没啥,搞个发明,改动降落伞个小部件。高雅春觉得此人又高雅点,竟还是个爱迪生。高雅风此时插嘴说,他还没说完。这句话起作用,高立宽也斜着直眼朝这边看,高旭光本来在看书,这个高旭光是个书虫,“w.g”时看大字报,下乡时看字典,回城后分配到拖拉机厂,下班就钻图书馆,性格随他妈,平时没声,书看也说不出来,自己咂摸。高立宽却极爱这个小儿子,常说两句话,第句说,掌柜,要不是你生小旭子,打你更多。第二句是,掌柜,们这印刷厂就指着小旭子这样人活,爱看字儿。高旭光这时也抬起头来,听李明奇下文。李明奇喝口茶水说,弄降落伞虽说只是改个小部件,但是作用不算小,主要是开伞比过去更快,整体也降分量,虽说比美国人沉点,不过已经接近。没人敢试。就自己试次。高旭光问,你怎试?李明奇说,飞机上,五千米。落下出点小故障,锁扣卡住,弄半天,比预计开伞时间晚三秒,也偏靶点,落在树上。第二次就好,实验比较成功,所以得个先进。高立宽心想,这小子跟他爸样,爱往上走,迟早摔得惨。高雅春听得心惊胆战,她是护士,有点医学常识,五千米落下,稍有闪失准成肉泥,落在树上,运气不好也是骨断筋折。高雅春说,发明是发明,实验是实验,咱好不好以后专搞发明,不搞实验,这次命大,下次命小,都保不齐。高雅风笑说,这家伙不是命大,是骨头轻。和他跳舞,他跳女,跳男,拿手带,他就转起来。高雅春瞪她眼,高雅风马上把嘴闭上。李明奇说,确实比般人轻些,不是分量,有百四十斤,但是不知为啥,感觉比别人轻,小时候跟爸放风筝,有次爸做个大蜈蚣,那天风很大,被风筝带起来,脚离地飞百米,撞到个邮筒才停下来,后来爸再也不带放风筝。高立宽知道有这个风筝,用特种纸,还是他给弄。想起李正道,高立宽心里又是紧,这个徒弟心灵手巧,可惜死,留下大窝孩子,这个李明奇是老大,帮着他妈拉扯剩下八个孩子,经过这多困难时期,个没死,他还进军工厂造降落伞,也算是有出息。高立宽又想到,因为这多年生李正道气,从来也没伸手帮过什忙,勺豆油都没借过,想到自己五大三粗,心眼比针鼻还小,就眨眨那只独眼,叹口气。
高雅风听见高立宽叹气,心里发慌,想是刚才说跳舞事情惹恼他,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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