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岚真打算不再开口。说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非要在这里跟
初中生们先是迟钝地抬起头,随即瞪大眼睛。这也难怪,个穿着花色衣服猴脸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跟自己搭话,任谁都会吓跳。
“什事?”正中间那个男孩歪着脑袋问道。他和五十岚真想象样子截然不同,看上去毫不畏惧,反而有些目中无人,透出不耐烦表情。
“你们几个,刚才有没有对老奶奶撒谎?”孙行者两臂交叉,双脚叉开,豪迈地说,“老奶奶抱着行李,千辛万苦,你们糊弄她是不是很开心?”
初中生们被这番指责惹怒。“你在说什?喂,大叔,这是什猴妖?”其中个男孩向五十岚真问道。他口气好像在跟饲养员告状:这只猴子很没礼貌,你快管管。
也想知道他是谁——五十岚真想要诚实地回答,可话出口却变成:“这是大弟子,孙悟空。”
老孙身外身,都能预知未来。”
五十岚真记得,身外身意思就是分身。
“你到底把认作谁?”
从这瘆人猴子和他讲起这番话看来,他口中师父应该就是玄奘,即唐三藏。可这也太过玄乎。
“哦,懂。”孙行者眼睛亮,“师父不喜欢坐电车?可是,师父你也知道,肉体凡胎坐不筋斗云。要不然们早就能到天竺,还用花上十四年嘛。”
初中生们发现自己被两个奇怪大人纠缠,张大嘴巴,不知该兴奋还是气愤。“大叔,别逗们啦。”
“喂,你们几个听好!因为你们谎话,老奶奶下车后从站台坠落,被电车撞飞。你们准备怎承担这个责任?”旁边孙行者抱着双臂,副说教姿态。
三个初中生面面相觑,接着纵声大笑起来:“这跟们有什关系?你有证据证明们骗那个老奶奶吗?就算们真骗她,那跟她发生事故也没关系吧?那个法律名词叫什来着……”
“没有因果关系。”五十岚真插嘴。
其中看起来最机灵那个初中生点点头。“对,就是这个词!没有因果关系!肯定是那个老奶奶自己不小心才掉下去,反正也老糊涂吧。”
好久没遇到如此答非所问对手,五十岚真竟有些小小感动。
两人从山手线下车,换乘后出车站,沿着地下道往前走。五十岚真脸茫然地跟着。“你定是认错人。”无论五十岚真怎解释,孙行者只是龇牙咧嘴道:“师父穿西装样子也很威严嘛。”两人对话驴唇不对马嘴。
在车站地下道里迂回前进,不知不觉,五十岚真发现他们走到三个初中生面前。
他们坐在角落长椅上,正拨弄着掌上游戏机。
“喂,你们几个!”孙行者不客气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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