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夜风中似有似无地说着话,另人在夜色里半真半假浅眠。
付郝简直要被两人之间诡异气氛灼伤,赶紧挺身而出:“是意外事故吗?”
刑从连没回答他,反而看着林辰说:“这要等鉴证科勘察完现场,才有结论。”
付郝觉得自己简直多余,正当他想继续说下去时,在他身旁林辰忽然睁开眼,并且搭着车门直起身,付郝顺着他视线望去,依稀可以穿过人群,看到那片刚发生命案场地。
天很黑,警灯闪烁,健身器材泛着蓝莹莹光。
“谁死啦,这是出大事啊!”
“可不是大事吗,小伙子每天都看得到,昨天还和他起锻炼过类。”说起八卦,大妈非常热情,“他不要太厉害噢,可以两只脚勾着吊环,这倒过来。”边说,大妈还激动地弯下腰演示,“就是这个样子呀,然后吊环就断掉呀,他就吧嗒摔下来,摔死!”
“那好惨!”刑从连应和着。
“何止惨啊,他那个脸哦,当时吓死人,眼珠子要掉出来样,叫声是十里外都好听到。”
“您是说,他掉下来时候还没死?”刑从连忽然意识到什。
他和付郝都关在车里。
“林先生,那就麻烦您再等会。”
隔着车窗,警官先生向他来个飞个吻,然后潇洒跑远。
林辰坐在吉普车里,夜风横贯车窗而过,今天发生所有事情都很离奇,但这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今天遇到人很奇怪。
在他身边,小师弟战战兢兢,悄声道:“师兄,你别生气,刑队长大概就是想送你回家而已。他人不坏,就是因为有四分之战斗种族血统和四分之意国血统,所以为人比较奔放……”
这些器材分散而立,都是高低杠、仰卧起坐类标配器材,它们半新不旧,有些地方被摸得很光滑,但却并没有生锈或毁坏痕迹
“没有呀,们去搬他,他那个时候还在动嘞!”
……
“刚那位阿姨说,吊环是突然断裂,人并没有当场死亡。”
刑从连林辰侧窗边,手里夹着烟,虽然吧,付郝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讲话,但话完全像是讲给林辰听。
而林辰则靠在椅背上,双眼轻闭,像是已陷入浅睡。
“这两个血统混起来,基本出不正常人。”林辰看着刑从连远去背影,这样说。
刑从连当然听不到林辰对他评价。
作为血统复杂人类,他完全是能屈能伸典范,他抓乱头发,点根烟,混进围观人群,然后站在个穿广场舞裙大妈身边。
“阿姨,这怎回事啊,这多警察。”刑警队长叼着根烟,装成围观群众,惊恐又好奇地戳戳身边大妈。
“死人呀!”大妈操着不标准普通话,凑到刑从连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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