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轻柔指示音,老板呆呆地立在原地,他双手垂放在裤袋两侧,指尖却奇妙,轻轻抖动起来。
刑从连几
“你听见,周围声音慢慢大起来,脚步声越来越响,你努力,想要把那些声音,听得更加清楚。”
林辰嗓音越发柔和,和着雨声,仿佛抹悠扬笛音。
五金店老板沉默会儿,才再次开口:“哭声,听见哭声,街上很乱,到处都是哭声喊声,那个女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但是不敢动,吓得不敢动!”
“那是怎样感觉呢?”
“觉得很害怕,砍人什点都不怕,手边有刀,他敢砍就敢砍他,但是后来,对门老爷子倒下去时候,看到他躺在那里动不动,他身上很黑,脸上还在笑,想起爸死时候,好吓人……”
下。”刑从连凑到林辰耳边,轻声说道。
五金店老板是五十岁出头中年人,秃顶,两鬓斑白。
见到刑从连亮出证件,他把手在围裙上蹭蹭,语气非常熟稔:“您又是来问那天事情吧,是真没看清对面到底出啥事,您看面前都挂着东西,连老爷子是啥时候开店门都不知道吶。”
老板语速很快,同样话,他好像已经重复过很多遍,所有有些不耐烦。
“不是,您再跟他说遍。”刑从连打断他,指指旁林辰。
老板边说,脸上肌肉也随之紧绷起来,他紧紧攥起拳头,忽然间,道宁和声音,如同很细水流,缓慢而有力地,冲刷开他紧闭心房。
“你忽然发现,在你眼前,出现张纸,那张纸很长很宽,它从天而降,慢慢地,包裹住整条街道。”
那声音很轻很缓,老板发现,在他脑海里,真出现张纸,那张纸从街道端滚向另端,包裹住所有切,令他陷入短暂空白。
他轻轻皱皱眉,仿佛感知到什,那停顿声音又再次响起。
“现在,请伸出你手,慢慢地把那张纸揉小,它里面有很多东西,所以你揉时候,必须很小心,很缓慢……”
林辰向前走半步,将挡在老板面前东西向旁边移开,他语气温和,如同在漫天大雨中,撑开把伞:“您不用想到底发生什,希望你告诉,那天天气怎样?”
他声音平静而目光宁和,甚至不需要任何指使,老板便不自觉闭上眼,仿佛陷入漫长回忆。
“天气挺好,太阳还没落山,但菜场里,直阴沉沉,黑乎乎。”
“你吸口气,周围有点点声音,人群走来走去,你能闻到那时味道吗?”
随着林辰话音,老板真长长吸口气,尔后缓缓开口:“有,有香香鸡蛋糕,生肉味,还有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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