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对于混有异国血统人来说,就算不会做饭,但也必须要会种花,而且必须要种得好看。
刑从连手边光土就有四种,只见他熟练地按比例混合土壤、插花浇水,条理清晰、动作熟练,像是做惯种花匠,阳光落在他身上,波光反射在他脸上,他衬衣很白面容很英俊,令人觉得非常温暖平静。
林辰没由来地,想起他答错那个问题:你从没有喜欢过什人吗?
刑从连将盆盆雏菊放上花架,拍拍手,忽然听见身边传来很轻曲调。
他回过头,只见林辰懒洋洋地倚在藤椅中,只手握着水杯,另只手捧着书,似乎在无意识地哼着什曲子。
“要有信心啊……”刑从连把手搭在他肩头,这说。
“信心就有用吗?”
“对啊,就算不‘信’心,你可以‘信’……”
林辰停下脚步,看着刑从连笑盈盈面容,淡淡道:“好啊。”
……
以带去看看吗?”
今日天气很好,远处江水也静谧安宁,太千桥遥遥可见。
林辰站在自己墓碑前,觉得这真是是种非常奇怪体验,明明活着却看到自己墓碑。
墓碑上名字是他,但除此之外,连生卒年月和照片都没有,令人觉得非常陌生,显得不够郑重,但又郑重得过头。毕竟,在这块墓碑之前,是他和刑从连短短几日相识,说句萍水相逢也不为过,为个萍水相逢人买地、立碑,不是郑重过头又是什?
刑从连站在旁,有些尴尬:“这个,忘记让管理员撤掉。”
那调子有点轻,有点甜,刑从连有些震惊,林辰居然会哼歌。
“是什歌?”刑从连回过头,好笑地问道。
林辰愣愣,也笑:“也不记得,好像和种花有关吧?”
“还挺好听。”刑从连掏出根烟
下午时,天光和煦。
林辰坐在靠河阳台上看书,杯里茶水很热,茶几上,还放着小碟饼干。
刑从连只穿着衬衣,卷起袖口,正在翻整阳台上光秃秃花架。
国警员日常训练好像有点太过到位,刑队长身材好得过分,肩很宽腰很窄,浑身上下没有丝赘肉,又隐约可以从紧绷衬衣面料上,感受到其下覆盖着遒劲肌肉。
阳光有些刺眼,林辰干脆放下书,专心看他种花。
听到这句话,林辰才回过神来,他半转身,从刑从连抱着花束里抽出支,弯腰放在自己墓碑前:“不用,就留在这里吧。”
碑前百合花还沾着露水,刑从连笑:“不会觉得不吉利吗?”
“留着吧,万哪天先走步,还能用上。”
“你怎对生活这没信心啊。”刑从连感慨。
“世事无常嘛。”林辰随口说道,然后很无所谓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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