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肚子火想发,任何人被反驳后都会想发火,更何况他是被林辰在众人面前毫不留情地驳斥通,他久居高位年纪也大,除陈家几位大佬,整座永川城谁不给他几分薄面
但想到昨天夜里老人挽起袖口亲自下厨炸那盘花生,他又觉得自己分析并没有错,那位爱喝冰啤酒和花生先生,应当非常重要甚至说是尊贵,所以他必须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但是,那位先生与他朋友调查遇到阻碍,您看是否需要,也去打声招呼?”
“招呼,打什招呼?”老人轻轻系上前襟盘扣,他依旧在俯瞰着楼外苍翠欲滴竹林,连视线都未飘移半分。
“就是……”青年欲言又止。
老人扣完最后颗衣扣,转过身,他声音依旧平淡,甚至还透着写困倦,他说:“打招呼,无外乎就是以势压人或者求人帮忙,这两件事,们刑家,都是从来不做。”
青年闻言,怔愣后,认真向老人鞠躬行礼,表示受教。
就在林辰望向窗外时,数公里外君山上,也同样有人在俯瞰窗外景色。
那是座八角小楼,坐落在整片天人会所最高处,楼顶扇梅花窗半开着,位老人正站在窗边。
午后空气很好,春风柔软,雀鸟在枝头鸣叫,山脚下竹林里,点缀着鳞次栉比小楼,狂欢整夜人们,早已散去,午后几乎是天人会所每日最清幽静谧时刻,这样时刻,当然适于午睡。
但是邢福没有睡觉。
准确来说,他是在躺下后,被人叫醒。毕竟像他这样上年纪人,确实很需要睡眠,如果没有重大事宜,手下人哪会特意把他从床上叫起,只是在听到青年所叙述问题后,他只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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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势压人,就必须得势或者说借势,然后以此打压他人,这些事情,总不够光明磊落,所以邢家不会做,这是种天生傲气。
但傲气这种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大部分人都是有仇就要报有怨就要诉,被惹怒以后,当然要痛骂回去。
这大概,就是陈平现在状态。
“学校发生z.sha案,陈家屡次三番向警方施压,阻挠调查,这叫什事?
老人语气很闲适,甚至还拖长尾音,像是真心觉得,为这样事情打扰他睡眠,很不值得。
听到这句话,青年心情,也从忐忑转为惶恐。
毕竟他确实是在没有老人吩咐情况下,自作主张,派人跟踪那位先生,在得知陈家人准备动手消息时,他也曾想过,是否要为此打扰老人,但最终,他还是借口汇报永川大学内z.sha案,向老人提句那位先生现在可能遇到阻碍,只是看老人态度,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大事。
青年觉得又自己琢磨不清这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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