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说:“其实觉得,现在日子,就是最理想退休生活。”
“就算每天都生活在案子和案子里?”他觉得很有趣,所以又问道。
“说起来,哪怕心愿是世界和平,和世界毕竟不和平。”说话间,他们已经转过弯,空气里有若有若无油条香气,前方小巷口已经排着不少人,林辰眯着眼,像是闻闻空气里香味,然后说,“所以该发生案子总会发生,该轮到处理事情总要去处理,该命不好撞上事情也定会撞上,退休不退休都样。”
刑从连笑起来:“你怎还是在怪命运这个玩意啊!”
“因为人生太苦啊,不怪命就要怪自己,怪自己心理容易出问题,所以还是怪命。”
他打个哈欠,只见林辰快走几步,和老人打招呼以后,伸手挠挠那条大黄狗下巴。
“你有想过,退休以后要干什吗?”见林辰蹲在树下,很高兴地抚摸着那条大黄狗,刑从连忽然就很想问问林辰这个问题。
“对于这样命不是很好人来说,先努力活到退休比较重要吧?”
林辰说那句话时,神色坦然,甚至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顾问,发现你很悲观啊。”
刑从连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昨夜场春雨,今日街巷齐整明亮,连侧河水都清澈碧绿许多,这才是宁静安逸,又不会让人觉得碌碌无为生活啊。
“你等会儿真要去商场给小鬼买牙刷?”
“对啊,有什问题吗,毕竟确实是没有征得他同意,就动他私人物品。”林辰说。
“可你说他为什会纠结支牙刷,这算是恋物癖吗?”
心理学家总是有很奇特又很有道理自调适理论,刑从连点点头,陪他跟着队伍又向前挪两步。
饼店队伍看上去很长,但排起来却快,等轮到他们时候,林辰熟门熟路
大概还是跟周围环境有关。
在那个时刻,在那颗柳树下,他听着流水和大黄狗喘息声,望着他好友兼同事因朝阳而显得平静淡然面容。他忽然很想问他句,你这悲观,曾经发生什事情,让你对活着这件事都失去理所当然感觉?
曾经发生什?
现在你为什还坚持活着?
不过,那种念头也是转瞬而逝,好像是因为那时林辰站起来,回答他关于“退休”问题。
“恋物癖倒不至于,大概是那样东西能让它有特殊安全感,或是纯粹习惯。”
“没什大问题?”
“暂时没有看出来有什问题。”
说着说着,他们又看见前面有老人牵着家里大黄狗出来散步。
那大概是条品种不那纯正金毛,并且年纪也大,正懒洋洋地赖在河边棵下,任老人怎拖都不肯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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