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船舱里那盏孤零零电灯,说:“真好。”
“那段时间大概每天都要哭,简直不想做医生。不过后来就好,过很久吧,差不多是实习期结束时候,老师突然来找。”
“嗯?”
“他带去太平间。”端阳咧起嘴,“老师问,这段时间有什体会。”
“你怎说?”
“说麻木,就不难受。”端阳叹口气,“老师听到这句话时候特别严肃地看着,他说个对死亡麻木人,是成为不好医生,让尽早换专业。”
毕竟是医生,比这惨烈得多死亡都见过,比起你们警察,才是每天和死亡打交道人。”
“嗯。”
“很早时候,第次去医院实习,就是老师带。”
“段老师?”
青年人愣愣,忽然也释然起来,他挠挠头:“是段老师,很喜欢他,不,准确来说,爱他。”
“你没换。”
“是啊,没换,毕竟还是想做个好医生。那时觉得,医生不对死亡麻木,那怎能挺过每天那多次生离死别啊,就这问老师。”
青年人目光美好,林辰静静地看着他。
“老师跟说,医生不能对死亡感到麻木,医生要做,是尊重死亡。们尊重不是死亡这个结果,们尊重是人类从生到死整个生命过程。人们总是想多活些时间而回避死亡,但有生必有死,这是生命规律,是痛苦但也美丽过程。作为医生,们要仰望生命历程,挺直腰杆,直面死亡对们发起每次挑战。”
青年说完,船舱里哭声依旧,渔船航速渐渐缓慢下来,马达声仍然很响。
告白来得如此突然,林辰有些意外:“又没问你这个。”
“这也没啥好掩饰,就是喜欢老师。记得第次见到病人死时候,特别难过,直接冲出病房哭,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心塞感觉,就觉得是自己错,没把人救回来。老师当时就在病房,知道这件事。”
“然后呢?”
“然后老师把调到ICU,让天天对着危重病人。”
林辰很意外:“这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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