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是,在他刚才昏迷也好睡过去也好那小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做梦,并没有
刑从连静静听着端阳叙述,医生用最简单易懂语句,告诉他最残酷事实,他想想,又问:“如果不用抗生素呢?”
“他手上伤口已经成熟,等下会给他做切开引流,没有抗生素,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他可能熬不到天黑,当然你人如果提前把药送来……”
“不会有奇迹,对吗?”刑从连看着端阳布满血丝眼睛,问道。
“你觉得还会相信这玩意儿吗?”端阳反问。
刑从连无法回答,他刚才以为选择很难其实只是开始,现在选择题又变成:他是选择让林辰马上死,还是眼睁睁看着林辰慢慢死。
,抽出那支烟,弹进污浊河水里。
端阳抽空,看他眼,眼中只有死寂。
“端阳。”刑从连缓缓开口,第次叫青年人名字,“无论你接下来要说什,只能说,还不想放弃,林辰也还不想放弃,所以,不接受任何宣判性质话,还能再想想办法吗……医生。”
端阳紧紧抓着栏杆,在他说“医生”那个词时,端阳猛然抬头看他,再平息情绪后,端阳清醒过来,极其艰难地开口:“林顾问过敏反应太严重,再使用青霉素,必然会导致比刚才更严重急性休克,他会马上送命。”
“然后呢?”刑从连平静反问。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端阳说:“去问问林顾问,也需要尊重病人意见……”
“不用。”刑从连打断他,“这个选择权在手里,再试次吧。”
端阳看着他神情里有浓重震惊,他们都很清楚,谁做出选择,谁就需要对死亡承担责任,并活在未来可能到来锥心懊悔之中。
……
林辰从严重过敏中稍稍清醒过来时,总觉得身边很挤。
“然后,现在手上还有少量红霉素可用。”端阳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带来任何希望,反而是浓重绝望之情。
“听上去就很要命。”刑从连嘲讽地笑起来。
“首先,青霉素几乎是针对败血症最好选择,红霉素般只作为辅助用药,而且现在有剂量太少,无法达到治疗所需量,这是开始就没有选择红霉素原因。”
“继续。”刑从连说。
“现在,林顾问免疫反应已经被激起,几乎所有文献指导上都会说,应立即停止用药,并避免使用类似药物激起更严重免疫连锁反应,而他病例上很明显写着同样对红霉素过敏,也就是说,旦试图用刚才脱敏法对他进行红霉素脱敏治疗,他有很大可能性立即急性休克死亡……”端阳顿顿,认真地看着他,“刚才已经把最后支激素用完,只要他再次急性休克,定救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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