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选择也同样是选择。”刑从连答,“他认为自己必须遵守社会规则,不能通过剥夺某些人生命来拯救另外些人。在这选择背后,实际上也同样是陷阱。他等同于承认,遵守社会规则后,少数生命比多数人生命更值得维护。既每个人生命价值无限大,无法用叠加数量来衡量孰轻孰重,为什加上社会规则后,这点却变得可以衡量?”
“但听上去,好像后者选择更好点?”林辰笑笑,面容静谧,“毕竟如果推广开来说,规则正义至上,规则维护人类文明正常运行。”
刑从连顿顿,没想到林辰会这问:“如果真要这推论,那前者选择中维护人类中绝大多数人利益、保证人类存续,恰好是后选
上玩耍,其中4人劝说另外16人,们走这条铁轨上会有列车通过,所以们去另外边吧,但剩下16个孩子并没有听从,选择呆在原地。这时,辆列车经过,径直冲向那16人,而你是那个可以拉动操纵杆,有机会为救多数人而牺牲少数。”刑从连言简意赅地总结,“付郝大概是这说这个问题,但他没有说结果。”
“你想知道结果吗?”林辰问。
“认为,结果不重要。”刑从连答。
林辰到没想到过他会这说,看奇怪地看他眼,却近乎自言自语道:“怎会不重要?”
“因为这是个几乎不存在正确答案难题。”刑从连喝口啤酒,“记得这应该是个伦理学问题?”
“事实上,它是道德哲学领域最著名思想实验,最早由菲利帕.福特于1967发表,为是批判功利主义和攻击康德道德义务论。原始版本也不是这样,而且这个实验现在已经被人改成千奇百怪模样,但它仍旧有非常深远意义。”
“哲学家总是在玩火,这是个非常危险问题。”刑从连说,“在这个问题中,探讨轨道监控员义务和责任、探讨多数和少数人生命价值,可旦辩论进行到最后,很容易会陷入道德虚无主义。认为应该或者不应该扳动操纵杆正反双方,都会固执己见,他们坚持认为自己观点必然正确,交锋下必然有某瞬间,所有人突然意识到,原来并没有所谓道德和不道德、正确或者不正确。”
“你观点总是这特别。”林辰举起啤酒罐,和他轻轻碰碰,“想听你详细说说。”
“选择代表不同价值观念。拿操纵杆来举例,如果轨道员扳动操纵杆,让火车改变方向,撞向少救多,那他等同于间接承认多数人生命比少数人重要这价值观。而且很显然,在现代社会,这举动等于违法社会规则,剥夺他人生命权利,即杀人。”
“如果他什也不做选择呢?”林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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