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鸣嗤笑声:“是吗?”
刑从连似在寻找措辞,他想想,还是说:“按林辰说法,他计划损失更小,你这样上位者更容易接受。”
“你这话怎听着不舒服呢?”沈鹤鸣反问。
“你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你骨子里不赞成‘上位者’这个词,它很多时间意味着很多冷酷和权衡,意味欺瞒和通过国家强制力量来维持社会稳定,总之不是个太好词。”刑从连顿顿,“这句话也是林辰说。”
“林辰还说什?”沈鹤鸣很没好气地问。
他因撤侨而向刑从连所代表国际组织提出援助请求,对方轻而易举就完成他们需要花费无数人力物力才能完成联络工作。
他登上归国渡轮,眼前是满目疮痍别国领土,身后是渡轮上相互依偎本国同胞。
年仅二十岁刑从连则站在海岸边,冲他挥挥手。
他至今无法忘记那时画面。
碧海蓝天间,英俊混血青年兀立风中,虽然浑身污渍脸色疲惫,可那双绿眼睛却幽深沉静,如山如海。
随即不断推测可能结果,然后意识到他惶恐究竟缘何而来,他发现无论是刚才搞策略孩子还是他,从根本上都缺乏对人最深层信任感。
这是他们同林辰最大区别。
沈鹤鸣深深吸口气,最后竟有种莫名其妙震撼。
他不知这种震撼缘何而来,但他希望,林辰是对。
沈鹤鸣吐口烟圈后,刑从连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像很期待他答案。
“他说,如果你听见‘上位者’这个词不舒服,说明你内心深处并不认同另种方案。你骨子里是个理想主义者,你对世界怀揣这巨大信任和善意,因为信任,所以你敢放手搏。当然不是很认同他对你看法,不过他说什在这里都对。”
沈鹤鸣皱皱眉头:“他确实比你会说话。”
刑从连认真点点头:“他还让告诉你,你不
那时他就在想,虽然人类总在互相争斗,但彼此间仍存有善意。
恶意是真,善意也是真。
他回忆进行到这里时候,刑从连就打断他:“您意下如何?”
他说:“照理,应该相信你判断,毕竟你很有处理难题经验。但你们计划看似牺牲更小,可实际稍有不慎万劫不复,能问问,你为什会同意
“会同意原因,和你样。”刑从连很干脆说。
“这不是那个烟吧?”
他捏着烟蒂,将烟徐徐转圈,上面空空如也,只是根很白很正常烟。
刑从连愣住,像没想到他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因此有些没好气地说:“那种很贵。”
青年有双苔藓绿眼睛,深邃沉静,这是沈鹤鸣第次见他时感觉。
那个时候刑从连还很年轻,当然现在年纪也不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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