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天里,虞北洲已经完全摸清楚他师兄零件构造。
平心而论,虽然开始不太舒服,随着宗洛沉默纵容,即便面色依旧沉得可怕,紧张气氛到底如同春风化雨般浇灭。
渐渐往后,出剑速度慢下来,不再像开始那样招招见血,反倒剑剑直指要害。
方才还雷雨轰鸣倾盆大雨也小。
淅淅沥沥,小雨趁着夜色落到青草地里,翻开咸腥泥土,发出咕啾咕啾声音。
过去那些死在北宁王手下人,恐怕也想不到这位玉面修罗,心肠冷硬如铁大人竟然也有这样面。
尊贵太子就这样靠在红衣青年臂弯里,什话也没说,默默地忍受着这场难以忍耐惩罚,微微地喘气,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
虞北洲没有碰他。
他们衣物都十分完好,得体。
若是有人掀开帘帐,也不会发现高高在上储君正在被根手指肆意欺负。
己,选择纵容。微冷手绕过对方搭在肩头,甚至愈发敞开,头回迎合这位脾气不好臭弟弟。
这样无声默许,像是种恳求。
恳求肆虐者,换取点微不足道怜惜。
蓦然间,方才还滔天怒火顿时就哑声。
虞北洲只想叹息。
帘幕之后,这些雨水也将北宁王那只好看非常,骨节分明手尽数打湿。
它们顺着修长指节淌下来,落在掌纹线交汇低谷,浸到湿漉漉片,泛着迷离亮光。
还在继续。
等到这场雨快要下完时候,白衣太子才终于按捺不住,上前勾紧虞北洲脖颈,仰头安抚似地亲亲他。
这个吻像是个开关。
滴滴汗从额间坠落,晕开在被褥上。红衣青年嘴唇抿紧,神色阴鸷到近乎领军作战到最胶着时肃杀模样,好看眉宇高高拧起,瞳孔深不见底。
即使太阿剑烫到极致,淬火后未能及时锻造收鞘剑身绷到快要爆炸,手背筋脉节节,bao起。到就连神志不清,正在接受惩罚人都能察觉地步。
可从始至终,虞北洲也没有用除手以外地方碰他。
甚至连个吻也没有。只有落在脖颈和下颚戳印,啃咬,疼痛。
残酷又带着怒火。就像他说样,要让宗洛彻底记住。
不得不说,宗洛还真是把他给拿捏得死死。当真是物降物,命中注定克星。
再如何怒意仍存,但到底他也不可能对放在心尖上人做什。路上担惊受怕,风雨兼程,末,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只能用这样方式表达下自己不满。
“心里记不住,便让身体记住吧。”
虞北洲漫不经心地笑着,笑意不曾达到眼底:“你说呢,师兄?”
明明口中说着极尽残忍话,却又口是心非地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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