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英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那个时候?当时她确实很慌张,也许快速驾车离开时,奥迪的轮胎溅起了泥巴。
“您在更早的时候——应该是登记入住后就去了一次别墅,发现了两人的尸体。但您没有立刻报案,而是做了一些伪装后才驾车离开别墅。泥巴就是那时沾到沃尔沃上的。回到酒店后,您用了晚餐,再次来到别墅。是这样吧?”
多英挺直了身体,至少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惊慌失措。“您有我去了别墅两次的证据吗?”
“应该能找到。车位上应该留有不少轮胎的印迹,刚开始下雨和下起大雨时所留下的轮胎印迹不一样。您第一次去别墅时清理轮胎印迹了吗?如果没有清理,我想印迹可以证明奥迪曾在两个不同的时间停在那里。”
汤川指出的事实让多英哑口无言,她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悲。
那个人和母亲结婚后,很想有自己的孩子,想让亲生子女继承他的全部财产,所以没有收养我做养女。”
汤川耸了耸肩,歪着头。“真是奇怪。最后也没能生下自己的孩子,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他就是这种人。但是,汤川先生,”多英凝视着物理学家端正的脸庞,“就算我有对案发现场进行伪装的动机,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真的那样做了,不是吗?死者仍然坐在摇椅上这件事,或许从物理角度看很奇怪,但恐怕不能证明我做了伪装。”
“您说得没错。”汤川微笑,“但您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多英收紧下巴,抬眼看着物理学家。“什么错误?”
“并且,”物理学家继续说道,“日本的警察很优秀,科学调查技术也有惊人的发展。比如说,亚纪子夫人脖颈上沾的血毫无疑问是武久先生的,但问题在于是在什么状况下沾上去的。”
多英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作声。
“我指的是时间。”汤川说,“如果有人在枪杀武久先生后掐死了亚纪子夫人,亚纪子夫人脖颈上的血应该是在血流出后不久沾上的。两人应
汤川操作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图像,是沃尔沃和奥迪并排停放的照片。“就是这个。”
“这有什么问题吗?”
“请您仔细看,沃尔沃的车牌上沾着泥巴。您觉得泥巴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这我怎么知道?”
“是吗?如果只是在沃尔沃旁边倒车,泥巴是不会溅到后面的。车牌上沾着泥巴,说明有其他车从这辆沃尔沃前方不远处快速驶过。要做到这一点,那辆车必须先停在沃尔沃旁边的车位上。如此一来,就可以推断出时间。沃尔沃沾上泥巴的时间,是从开始下雨的下午两点,到您最终把奥迪停在那里的晚上七点多之间。在那里停过车的人到底是谁呢?我不认为是凶手。据草薙判断,推定的死亡时间要早于那个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