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王悦静静地听完,陷入短暂沉思。
回到自己院子后,王悦坐在案前琢磨许久,谢家这位大公子听着就像个油盐不进人,这些年又
王悦点点头。
王导慢慢摩挲着杯盏,思索片刻后抬眸看着王悦,“谢陈郡此人,说起来其实有点意思。”
王悦就知道这人不简单,忙追问道:“父亲什意思?”
王导端着杯子良久,时也不知如何对王悦讲这些事儿,忽然松手撂下杯子,懒散道:“这人可惜,若不是个残废,兴许是个流人物。”
“这话从何说起?”
忽然笑下,笑过之后,又有些说不上来难受,他盯着王导白头发看会儿,把茶杯放下,“父亲,忽然想起件事,想问问你。”
王导给他端几盘点心,闻声道:“问吧。”他抬手给王悦把凉糕推过去,“这个好吃,你尝尝。”
王悦捡起块糕点塞到嘴里,“挺好吃。”他看向王导,“父亲,你知不知道谢陈郡?”
“谁?”
“是太常卿谢裒长子,陈郡谢氏家那位大公子,在江州做长史那位。”
“知道他为什叫谢陈郡吗?”王导望着王悦笑下。
王悦心想怎知道?他立刻摇头。
“谢逢君少聪颖,有高名,风神秀彻,族人以之为望,称谢陈郡。”他望着王悦,“谢陈郡这三个字意思是,陈郡谢氏第人。”
王悦愣,这名头好重啊。
王导看着王悦样子,忽然又笑,“不过那都是过去事,你看他如今样子就知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年纪轻轻地伤腿落下残疾,如今二十七八,不过是江州府长史,江左大小数百门户,谢家也排不上什名号,谢陈郡这辈子,大抵就这样。”王导低低对王悦说着话,脑子里却想起他头次见着那男人样子,彼时那位谢家大公子尚未残废,立在国子监中,风华正茂,谦谦君子,确是个不俗人。
王导听他说陈郡谢氏,抬眸看他眼,“这些日子你对陈郡谢氏倒是挺上心,三句话不离他们家。”他给王悦又倒杯茶,“怎?谢家那位大公子他惹着你?”
“不是,就是问问,问问。”王悦喝着茶,脸真诚。
“谢陈郡啊。”王导想阵,“你问他做什?”
“以前没听过他名字,前两日听见,就想过来问问你,听说是个残废?”
王导闻声忽然看眼王悦,过片刻,他才低声道:“陈郡谢氏算不上流门户,这些年谢家人行事又低调,你没听过他名字倒也正常,他是太常卿谢幼儒长子,三年前外镇江州,后来便直在江州待着,直没什动静,你伯父府里有个长史名叫谢鲲,谢陈郡便是他世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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