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郡忽然开口,那熟悉淡漠声音让王悦怔,他随即反应过来,掩眼中情绪淡淡道:“确实有,不过没有时常吐这吓人,偶尔吐吐,也死不人。”
可两人有些地方又实在是太像。
王悦抬手抹下嘴角血,盯着面前人,忽然开口道:“说来也巧,本世子也认识个叫谢景人,和谢大公子长得样,性子比些谢大公子要好些。”
话出口,脖颈忽然传来阵刺痛,他狠狠地皱下眉。
谢陈郡手顿住,针扎偏,他望着王悦,伸手把他衣服褪到肩下,另只手碾着银针慢慢地将针拔出来。
王悦盯着他,低声问道:“谢大公子,你怎?手抖什?”
王悦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给他施针人。
像,实在是太像,简直是模样,就像是同个人似。谢景二十岁出头,而谢陈郡今年二十七八样子,面前人除看着更稳重些外,气质更冷些,眉眼和轮廓与谢景简直是模样,就连声音都是丝毫不差。
他绝不可能认错,这就是谢景脸。
王悦慢慢攥紧手,这幕给他冲击实在太大。
谢陈郡感觉到王悦身体紧绷,施针手顿下,抬眸看他眼,王悦嘴角还有血迹,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情绪之浓烈,不像是在看他。
谢陈郡没说话,抬眸望眼脸色苍白王悦,眼中平平静静。
王悦看着他眼神,脸色又白几分,光看这眼神,他几乎觉得眼前人就是谢景,过好半天,他才低声道,“谢大公子姿色不俗啊,为何躲在这谢家不见人,要说,谢大公子这等姿色藏着掖着多可惜。”
这话说得又放肆又轻佻,可谢陈郡听脸上却没什异样,他依旧给王悦慢慢地施着针,另只手轻轻捏着王悦已经褪到手肘处朱红色衣襟。停下来时候,他目光落在王悦胸口贯穿伤上面,眼中似乎暗下。
王悦望着他,开口道:“没听说谢大公子还是个大夫,可曾瞧出来本世子这伤有什名堂?”
“最近时常吐血?”
王悦忽然开口道:“你原名就叫谢景?”
谢陈郡望着他,点下头,修长手指慢慢地碾着银针。
王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认识吗?”
“世子说笑。”谢陈郡面色如常。
王悦听见他喊自己“世子”,心里抖抖,似乎头凉水浇下来,人顿时清醒些。他打量着谢陈郡,面前人与谢景容貌相似,声音相似,名字也样,他几乎以为这人就是谢景,可仔细地看,确实不样。谢景面冷心热,而面前人气质却是真冷,双眼冷清得瞧不出任何情绪,他坐在那儿,云衣广袖,不像是个入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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