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眯眼笑道：“上上签，日出东南隅，桃李满春风。世子，是个好兆头，否极泰来之意。”
“否极泰来，那还真是好兆头！”王悦最近和姑苏城那帮地头蛇打交道，否极泰来，这四个字真是说到他心坎上
。
聪明笑呵呵
，“世子，那你看这香火钱……”
“行行！行行行！”王悦噗嗤
声笑出声，“你要多少都行，
和你说，有个世叔在余杭出家当和尚，瞧他菩萨都比较，呃——比较贵气，哪天给你搬几尊过来，菩萨罗汉还是佛像，都让他给你搬几尊！”
“这好啊！”聪明眼睛瞬间亮，他抱着签筒压低声问道：“是金身吗？”
谢景没再折腾他，点头许。
王悦这才低头转签筒。
哗下，接着又哗下，他漫不经心地晃着，双眼却认真地打量着谢景。
聪明望着王悦笑，“世子，们山寺签很灵啊。”
签筒在手中转着，下又下，王悦抬头看眼聪明。
真像极讨赏。
“求签？”王悦想片刻，点点头，“行啊！”
他从聪明手中接过签筒，转头问谢景，“要不你替拆签？”
谢景点点头，“可以。”
聪明在旁朝谢景使眼色，双眼笑得眯成条缝，全是上签，怎
抽都成，他对着王悦调侃道：“世子，你这年纪仍尚未娶妻，家中老丞相与夫人着急吧！不如求段姻缘？庙里姻缘签很灵，龟兹高僧开过光，山下村里那老汉今年八十，前两天上山求姻缘，回去就娶好几房新妇！”
王悦拍案，“能刮层厚厚金粉下来！眼
啪嗒声，枚细细签子摔落在地。
谢景伸手将那枚签拾起来，翻过来看眼，瞧见签面瞬间瞳孔微微缩，指腹不动声色地摩挲下签面，他眼中有诧异闪而过。
“是什？”王悦忙问谢景。
谢景缓缓摸着手中下下签，抬眸看眼王悦，“第十八签。”
“是吗？”王悦笑起来，“那这次不错啊！”王悦看向聪明，“十八签，讲究什？”
王悦正在研究那签筒，总觉得这签似乎少些，心想莫不是这寺庙穷得连签都少削几根，忽然听见聪明问他求不求姻缘，他忙对谢景解释道：“他开玩笑！”
谢景看着王悦那副紧张样子，道:“算算姻缘也可以。”
王悦闻声抖，差点把签筒给扔出去，“不不不，不必！”他坚决推辞，就差没在自己脸上刻“忠贞不二”四字。王悦平生什都不怕，就怕谢景不高兴。
谢景望着王悦，每到这时候，他就仿佛瞧见王悦有条毛茸茸尾巴在身后摇晃。王悦其实很会撒娇。
王悦告饶，“给自己测卦吧？近日运气不大好，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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