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果断带着王允之赶来见王导。
王允之毕竟年纪小,又慌张,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分明是给这事吓得不轻,好两天过去都还没缓过神。
王导听会儿,明白。他吩咐王允之与王舒先别声张,此事虚实尚未定,说不准是王敦喝多与钱凤等人开玩笑,教王允之误会也不定。王导是熟悉王敦性子,王敦喝多便摸不着东南西北,张嘴什都敢说。
即便退万步说,这事是真,那也不敢声张,新帝刚立,百废待兴,此事若是传出去,建康城怕又是番动荡。今年大晋遇上百年难得见灾年,又逢皇帝驾崩,实在是再经不起动荡。
王敦他即便真要反,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北方石氏父子虎视眈眈,又逢灾年豫州缺粮,举兵不是吼嗓子事,粮草兵马以及腹背都要考虑,王敦是个将军,他比谁都会划算。
接很顺利,朝中之事也渐渐步入正轨,切似乎从未改变过,皇位上换个人,江东却是半分风浪都没掀起来,这件事王导首居其功。
就在王悦觉得切都很顺利时候,岔子突然就发生。
是夜,个十二三岁少年裹着件黑袍子于半夜三更拼命地拍王家廷尉后院大门。
王舒与那少年上门时,正是夜最深时候。
王导闻讯急匆匆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后从房中走出来,步入大堂,眼便瞧见那低着头王家少年,少年刚去见过王悦,此时局促不安地坐在堂前等着王导召见。
王导到底沉得住气,耐心地安抚惊魂未定王允之父子,稳住王家人心。下刻,他像是想到什似猛地回头看向那堂下立着侍从,“等会,长豫人呢?”
下人们愣住,四下看圈没找见人。
明明上半夜还在这儿!
“去找
“允之?”
“丞相伯父,大将军,他连同钱将军与王将军父子起反!”那少年脸色苍白,张口急急忙忙道:“大将军反!”
王导诧异地看着惊魂不定王允之,又看向旁站着王允之父亲王舒,随即便看见王舒点点头。王舒父子算是琅玡王家嫡系之,与王悦血缘很近,王悦自小喊王舒句“小世叔”。
王舒将事情来空去脉大致同王导讲遍。
王允之因为伶俐,很得没有子嗣王敦喜欢,前些日子他同往常样往王敦军营跑,想着在王敦那里小住几日,结果正好撞见钱凤与王应父子三人找王敦喝酒,王敦瞧见王允之相当惊喜,忙招呼他坐下,军营里人灌酒往死里灌,他那日不想多喝,便装醉倒下,却没想到却听见四人商议举兵事儿,年仅十岁王允之慌神,忙装作呕吐不止不省人事样子,寻着机会便立刻跑回建康城他父亲这儿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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