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如此。”说着,他双臂交抱在凸起的胸肌前。
“果然?”
“实际上,我托在警视厅有路子的熟人打探了一下,
“本来想出席葬礼,地点和时间也向医院打听了。可到了那一天,却遇上急事怎么也抽不出身。等我办完事情赶到灵堂时,一切已经都结束了。”
“是五点撤走的吧。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下一场的人在等待了。”
“像婚礼会场一样?”
“是啊。”
“于是我想到府上再打扰一下,但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反正是去一趟,不如先搜集一下撞人逃逸事件的信息之后再去。如能获取锁定案犯的信息,就再理想不过了。”
一年多以前,我因采访受伤住进谷原医院,曾得到过小林女士的照料。当时我住院十天,她对我悉心照料。像她那样和蔼可亲、值得信赖的护士可不多见。我从学生时代起就经常因为骨折什么的住院,对这一点深有感触。”
“是吗?”除了值得信赖这一点,其他赞美都令我意外,“你哪里受了伤?”
“这里。”他指指额头,一条长约三厘米的伤痕依稀可见,“报道台风灾害时,我被飞来的瓦砾砸中,当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血流不止,周围的人都觉得必死无疑。”说着,他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幸亏你没事。”
“是啊。”他点点头,“我可不想死在这种事上——尤其让我感动的是,我出院之后小林女士还经常打来电话,询问是否头痛、有无感觉不适等。总之,担心我会留下后遗症。这样亲人般的关心照料,我还从没有经历过呢。我说出自己的感受,她回答有时不由得就惦记起一些患者,至于理由就不太清楚了。怎么样,你母亲有没有在家里提起过我的事?你不记得那个额头受伤的男子的事了?”
“啊,是这样。”我察觉自己连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那么,你今天来,意味着有收获了?”
他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嗯,这个,倒还没有得到。”
“那为什么?”我问道。
胁坂再次环视四周,然后微微探出身子。“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问你,关于这件事,警察是怎么向你说的?”
“怎么说的?”我摇摇头,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是失窃车,也没有车主撒谎的证据。仅此而已,再没别的了。”
我摇摇头。“一点印象也没有。”
“是吗?”胁坂垂下视线,似乎有点受到了伤害。
“那么,你说的关于我妈妈的事情是什么?”我催促道。
胁坂环视四周,在确认附近没有客人后,微微压低了声音。“正因为受到小林女士如此的照料,所以在报上得知她出事的消息时,我一下就懵了。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凡认识母亲的人都会这样吧,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