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面试官,不是杀人犯,是今晚最大遗憾。
“不闹。”昭然被痒到,困倦地推开郁岸头。
他双手竟还戴着手套。
郁岸回想起来,从见他第面起,这双薄皮
“面试官,你去床上睡吧。”他闷声说,“其他房间更乱。”
卧室窗外亮起抹鱼肚白,天已经快亮。
郁岸摘下目镜,眼睛有点酸痛,索性直接趴到桌上闭眼休息。
等到意识模糊快要睡着时,隐约有人走过来,弯下腰,抬起他手臂搭到肩上,然后面对面托着腿根把他抱起来。
昭然小心地把他放进被窝里,坐在床边检查下他脱臼复位关节,然后才关灯,躺到郁岸旁边。
出其他日期日记。
对,他已经签实习协议,明天可能要上班。
应该会被安排个技术岗位吧。如何生活下去才是现在需要思考事情,郁岸暂时把日记抛到脑后,将桌上储核分析器拿过来,细细研究番。
浴室水声停,昭然搭着浴巾,边擦头发边推门走进卧室,只见郁岸坐在写字台前,台面上堆摊零件、电路板和精微工具。
“天呐,你把储核分析器给拆?”昭然望见满桌狼藉,懒洋洋地拉过个圆凳坐在郁岸身边,支着头在旁看,“还能装上吗?”
过很久,郁岸才敢悄悄睁开眼睛。其实本想叫面试官起来称赞下自己改装储核分析器来着,可他好像很累,是肉眼可见身心俱疲。
郁岸小心地将昭然浴袍领口掀开,努力说服自己只想看下他伤有没有好好处理,可他真好白,稍微碰下就浮起层粉色。
目光落在昭然心口处,郁岸有点诧异。那里印上些尚未消退细细红印,好像是自己垫着他胸口签合同时,笔尖透出来划痕。
“郁岸”两个字轮廓依稀可见。
“……”郁岸咬着食指骨节,屏住呼吸,试探着轻轻触碰他锁骨和胸肌,指尖划过位置隐约透出层粉色。
郁岸很专注,右眼戴着机械目镜,灵活手指微微捻动,在个微型消毒泵外设置线圈,分联八根高压纤管焊到八个储核槽里铺涂速干绝缘层,放在边晾干,然后打开电脑调试程序。
他没养成拆卸时把螺丝和零件按顺序摆放好习惯,所有细小东西都胡乱堆在块儿,可他就是能眼挑出要用那颗螺丝。
郁岸直低着头,但余光却忍不住往昭然方向瞟。
他只穿件浴袍,没有衬衫上洗衣皂味遮掩,郁岸嗅到他身上隐约散发着股极淡木头香味,接近图书馆里极少有人翻阅大部头纸页气味。
但昭然动下,洗发水馥郁薰衣草香就将那股寡淡气味彻底掩盖,郁岸也只能把刚刚意识归类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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