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紧闭,房间阴冷,郁岸闭眼侧身躺在枕头里,手中握着半页日记。眼角不知不觉湿润,整个人缩进冰凉被窝里,肩膀微微耸动。
两只路偷偷跟回来小手挣开背包拉链,爬到床头,默默看郁岸良久,然后轻掀开被子角挤进去,右手搭在郁岸腰间,左手与郁岸手指相扣,带着暖热温度
想很久,痛得连思考速度都变慢。
“只有事事听话你才喜欢吗?”虚弱地问他。
身边总是环绕着让厌烦事情,如果有人能听说出来,想应该会好点,如果没有,就只能自己消化,消化能力有限,处理事情方式也并非忍耐,而是让烦躁根源从世界上消失。
他被问住,抱坐起来,让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笨拙地用手背揉擦眼角,局促地憋红脸,轻声问:“你想怎做。”
他终于肯放下架子承认自己是第次带小孩,接下来向虚心求教。
日记到此为止,但未见日期标注,显然还没写完,大概分成上下两页。
郁岸急切地投入另枚废核,拿到后续页,躺到卧室床上,侧着身细读。
……
眼泪如同骤雨,将他怒火浇灭,只剩木炭上忽微闪烁火星儿。
比起认知范围内部位,他更喜欢用手,指尖富有生命似,温柔时让人欲罢不能,粗,bao时令生不如死。
很认真地告诉他,当表达仇恨时,和起咒骂,不要纠正。许多事情对错并不重要,也从不认为才是对,不在乎,根本不靠答案活着,有些仇并不是非报不可,当知道有人站在这边,就释然。
他把头搭在肩膀上,沉默好久,终于哑声答应:“喔。”
明明是他欺负,自己却副受伤样子,好想把他刚刚对做尽数奉还,狠狠合掌将他脸拍在双手之间,指缝里便能看见通红巴掌印,亲他,接吻时候他老是紧闭着眼睛,红着脸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他知道错,原谅他。
M017年11月20日
只好抱着他,无处可去。他咬颈侧,野兽般利齿像要把撕碎扯烂,可这股锐刺疼痛与体内相比不值提。
从前也总是故意激怒他,可他从来没这生气过,好像生理期小女生样,到某个特定时间,脾气就会变得格外,bao躁。
以前从未共情过这样情绪,在伤害别人时,感受不到别人痛苦,他用相似疼痛教细微感情,就像用水流让感受温柔,用火焰让体会烫痛。
他终于停下来,把紧紧按在胸前,悬着心终于落地,刚刚以为他放弃。
他下下摩挲着,问知道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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