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
……你在干什
？”昭然捂着手套下隐隐作痛
左手。
“好看吗。”郁岸钳断银丝，举起疯癫，细细欣赏自己杰作。
疯癫拳骨被穿十几个针孔，装饰串珠银线，血丝从孔洞中向外渗，持续刺激疼痛使它无力抽动，在痛苦中几近晕厥。
离谱搭着靠谱手指，在
边干看热闹。
疯癫艰难地在床上捯腾手指，想朝昭然爬过去，求主人救自己。
宵夜做点好吃，给臭小鬼开个罐头补补营养。
在厨房干活小手们畏惧地缩成团，怕主人跟它们算今天账，战战兢兢给他打下手，殷勤切菜托盘端碗，恐怕哪步不够周到，被脚踩爆。
端起蒜香排骨上桌，色泽金红喷香扑鼻。
昭然俯身在餐桌上放盘子时，右手忽感阵刺痛，针扎感直持续十几秒。
他直觉不对劲，匆匆向卧室走去，推开门。
齿，骷髅内部便出现磁带滚动响声，两个眼窝开始播放鼓点激烈音乐：“伤心人别听慢歌，人生分分合合，爱情拉拉扯扯。”
昭然委婉地伸过手去，在骷髅牙齿上找到关闭按钮按下。
“去，别拿你繁殖器碰它。”蛤白嫌弃拍开他手，“脏，好不容易盘亮。”
昭然缩回手，插回风衣兜里：“破玩意当宝贝还不让摸。”
“只不让你摸。你自己手是什作用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好看。”昭然若无其事暂时切断与
郁岸已经睡醒，正趴在床上玩，两条小腿在半空悠闲晃荡。
正被他攥在手里玩弄，是只断手。
断手虎口处用红颜料刺圈齿痕牙印，属于少数拥有名字断手之，左手“疯癫”。
大多数断手不断滋生，来又去，像头发样消亡更迭。但也有部分断手永恒存在，其自
意识和性格越突出，战斗力就越强，越不容易被杀死。
郁岸只手按住疯癫，另只手用针穿银丝，在疯癫拳骨皮肤上穿梭缝线，并用镊子将小金属珠有间隔地穿在银丝上作为装饰。
蛤白把骷髅头夹在腋下，走到礁石入海边缘，回头轻哼：“说完就回去吧，反正郁岸不嫌你个小脏东西。对，他还不知道你手是什器官吧？你仗着他不知情就乱摸是不是啊。”
“走好。”昭然抬脚踹在大哥屁股上，蛤白脚踏空，头朝下栽进汹涌咆哮海浪之中。
大哥身影消失，翻腾海面只见头巨大雪白扇贝逐渐下潜，壳上顶着大声播放音乐骷髅头音响：“丑八怪哎哎哎哎，能否别把灯打开。”
昭然从地上拣起块石头抛出去，咣当砸在扇贝壳上，给贝壳砸个窟窿，骷髅音响滚进窟窿里，世界安静。
时间不早，回家做晚饭去。昭然拍拍手套上沙砾，提上黑伞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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