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吹来阵微风,他竟没发现郁岸神不知鬼不觉地靠到自己身后,俯身在他耳边问:“医生,也有个问题问你。个小孩在学校做
“不至于,别激动。”老医生缓声安抚,和他闲聊些别话,但郁岸态度直很冷淡。
过五分钟,老医生倒杯甜果汁给他,慢悠悠地说:“对你没有威胁。看你很在乎昭然对你印象,对吗。他对你也格外上心,已经超过上级对下属关心范畴,倒像家长。”
“……”郁岸没有喝他果汁,只把插在杯壁上鲜柠檬片拿下来,喂给捕蝇草,酸得捕蝇草阵哆嗦。
“其实你平时只要多留心,找到他在意你证据,你焦虑就会缓解很多。”
谈起昭然,郁岸抵触情绪下子削弱不少。
“别紧张,这个问题不存在正确答案,每个人回答都不尽相同,不能说明什问题。”老医生用和蔼语调安抚郁岸,问出最后个问题,“个熟人,只你养猫,盆你花,分别在三岔路口上,你救哪个?”
其实老医生从不会抛给病人这样尖锐难辩选择,只不过郁岸太特殊,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位冷静智慧年轻人对于生命答案。
意外,郁岸这次丝毫没纠结,他想出个理所当然答案,但欲言又止。
老医生却已经明白他会给出怎样回答,轻声补充:“可列车上坐满乘客。”
“那又怎样?”郁岸脱口而出,忽而警惕反问,“你能听到心里声音?”
“是。”
老医生经验丰富,找到处要害就能打开郁岸话匣子。
他们又交谈十五分钟,郁岸从软椅里跳下来,下地舒展舒展筋骨,徘徊到诊室玻璃门前,隔着面玻璃注视昭然背影。
“如果需要话,昭然也不是不能死。”
老医生听见他心里这样说,身躯震,立即装作无意,拿过病例填写起来。
——刚刚他在想扳动道岔,让列车脱轨开下悬崖,从而三边都救。只不过这个回答显而易见不算好答案,他刚刚在试图编个更完美回答。
老医生双手交握搭在腿上,淡笑说:“在地下铁干这多年,虽然退休,这点本事总还是有。”
他大概摸清郁岸脾性,当事情有利可图时,他杀谁都有可能。在这看似虚无缥缈问题背后,郁岸选择正是他内心认定答案,即使现在并非文字游戏而是将他抛入真正生死关头夹缝中,他大概率会言行合。
“行。”郁岸破罐破摔往椅背上靠,面对拥有读心术载体人类,任他如何掩藏都是白搭,“你想怎样?给下个什诊断?”
他频频看向桌上座钟,指尖轻轻拨弄藏在袖里破甲锥。已经傍晚五点零五,他有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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